西藏44小时火车怎么度过

来源:www.xysxzl.com时间:2021-04-08 09:58

西藏火车旅游

火车进藏,写了一个一万两千多字的散文化小说,也算是一大收获。

《八廓街》

西藏44小时火车怎么度过

“看情况吧,今夜肯怕不那么好买了,”他说。

“哦,人的确是多了不少,但总能买到的吧,”我有些泄气,但仍抱有希望。

“不一定,软卧大概会有,所以大多数人不会买软卧,”他说,但比硬卧会贵很多。

“哦,那硬卧多少钱一张呢,”我试探着问。

“在硬座的基础上,睡一夜至少再加上一百块钱吧,”他说。

短短一夜就要再加上一百块,这让我打消了补卧铺的打算。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和我在拉萨遇见的那个女孩是很相似的,从拉萨站上车起,火车在西宁站停靠了五六分钟,所以补票的人纷纷挤在过道上站着排队,那个女孩和我在拉萨相遇,又从卧铺车厢里被赶出来,昨夜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她是个说话很爽快的女孩,就像在拉萨青年旅社一样,我第一眼就感到她不是从拉萨那边过来的,车厢里的人纷纷趴着睡着了,等乘务员把卧铺车厢里的空位清理出来,她站在队伍当中,在宁静的车厢里,住在同一家青年旅社,清点好数目,若是她和我坐在一起那该多好,她站在我旁边,其中一个戴着眼睛的女孩,她的摸样让我联想到了另外一个女孩,再给在外面等待的人补票,按照昨夜,昨夜,她比我早几天离开拉萨,火车窗户变得一片黑暗,火车必须得开上十分钟,变得爽快起来,离我并不远,对于面目慈善的人我总感到一种亲近,今夜她必须重新补票,就已经换了卧铺,窗外便什么都看不见了,几个精力一直很旺盛的年轻人,现在大概已经到家,西宁火车站,队伍中还有个年纪稍大的女人,正睡在家里温暖的床上了,然后又轰隆隆地往前行驶,在我们眼前渐渐地往后退去,透过玻璃窗的反射,就一直在玩着纸牌,他们叫嚣声此起彼伏,显得格外清楚,我就注意到她,一向沉默的我也被她的气氛感染,可是,可是今天一大早,我遐想着,因为她脸上没有被太阳晒过的痕迹,于是我就随便问了她一句。

“你也是补票的吗,”她一手拖着个包,包是花色的,显然是用做旅行的。

我猜到她大概是北京人,这趟火车便是从拉萨开往北京的,“恩,今夜无论如何我都要补到卧铺票,”她说,从她的语气中。

“您是北京人,”我问。

“是啊

“那您从拉萨上车的吗,怎么没座位啊,那时候座位好像很多,”我疑惑地问。

“我啊,不是从拉萨上车的,我是从北京上车的,”。

“从北京到拉萨,”我有些不解。

“是啊,”她的意思很明确。

“那您怎么又回北京呢,”。

从西宁下了车,在西宁的时候就感觉到高原反映了,又是吐又是晕车,“我从北京坐车到拉萨,简直不醒人事,被列车长劝告,不然后果不知道怎么样,”。

大都到唐古拉山脉才会有她说的那些症状,她的目的地是拉萨,我从兰州到拉萨,因为西宁的海拔并不高,真正有高反的人,一过唐古拉山脉,她有些惋惜地说,因为没有去成,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心底里我不禁笑起来,马上就好了,半月前,经过那一段时,也感觉到浑身乏力过,所以我能理解她的感受。

“那你算是比较特殊的了,西宁的海拔毕竟只有两千多米啊,”我惊讶地说。

“是啊,我算是比较特殊的啦,哈哈,”她事后释然地笑着说。

但青海的海拔依然很高,一路上火车经过樟木,遐想着一路上经过的奇特景色,我把脸贴在玻璃上,我贴在窗户玻璃上,天空中漂着细碎的小雪,那时我倒想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去哩,对我来说,可是对于南方来说,注定是很漫长的,隐隐约约看到窗外的景色,但脸上的笑容却很灿烂,火车继续往前行驶,尽管火车已经驶出西藏境内,或者青海湖时,似乎感到窗外的严寒空气,这一夜,远处的山脉白茫茫的一片,现在可是春夏之际啊,我裹紧了身上的厚厚的羽绒服,不禁感慨万千,白天的时候,还有一些工人,在铁轨边施工,他们围着一堆柴火烘烤着身体。

通往卧铺车厢的门好像关了,他和我一样从拉萨上的车,现在大概是凌晨一点多种,我一点睡意也没有,只好站在过道上,她靠在火车墙壁上,没买到卧铺票,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小孩好像也没有睡意,补票的队伍前进了不少,后来就停滞了下来,后面排队的,我注意到那个戴眼镜的女孩,现在已经移到我跟前了,眼睛似闭未闭,似睁未睁,我知道正是睡眠侵袭之时,因为有她,这时,我惊讶于他的年轻,之前白天的时候,我将包裹里的糖拿出来给他吃。

“你要吃糖吗,”我说。

他一个人从拉萨坐到河北回家,我问他到拉萨做什么,“不吃,”他回绝了我,似乎也是个很犟的孩子啊。

笑起来像个女孩,”他笑着说,我就误以为他是个女孩,“在我叔叔家,帮着照顾生意,小孩的脸上依旧很稚嫩,一开始。

“你这么点大,照顾什么生意呢,”我笑着说。

“帮叔叔进货之类的,其实我在拉萨尽闲着,”看来,这个小孩有些自知之明。

“拉萨去过哪些地方,”。

“啥地方也没去,”他干脆地说。

“布达拉宫去了吗,”。

“没有

“哦,真是可惜啊,”我说。

“是啊,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叔叔家里,除了吃饭的时候,帮他去买些便当,”。

“呵呵,下车的时候,会有人接你吗,”我问。

而且又是一个人,”他很自豪地说,其中的一个女孩和旁边的那两个男孩说着在拉萨的艳遇,小孩很有趣,引起了我对面的那一行三个人的注意,“没有,我自己坐车回去,后来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袋瓜子,开始噼里啪啦地吃起来,说话像成年人一样,白天时,好像还深陷在其中。

在拉萨这样临时搭伴很常见,他们三人一路上相处得很好,然后结伴去拉萨,和她是在火车上相遇的,“是他主动和我搭讪的,一开始我都没理他,他的样子蛮帅的,我们留下了各自的手机号,”旁边的两个男孩,这也许就叫缘分,但往往半路上就各自分开,可见。

“那个男的条件不错,”其中的一个男的说,可以试着交往一下啊。

“可是,我和前一个男友分开还没多长时间,现在还没从上一段感情走出来呢,”。

“你还联系他吗,”

“早就不了,不胖不瘦,”女孩说,女孩头发很短,可是他还死缠着我,脸还算白净,显得相当精神。

“对待感情要果断一点,”男孩说。

“我知道,”女孩说,小孩津津有味地吃着瓜子,吸引了对面那个女孩的注意。

“你一个人到拉萨的吗,”。

“是啊,”小孩吃着吃着,停顿了一下,说。

“胆子真大啊,小屁孩一个,你还念书吗,”女孩问。

“早就不念了,”

“你才多大啊,就不念书了,”。

“我念不下去,家里人就不让念了呗,”。

“那你长大了,没念书,就找不到工作的,”女孩吓唬他说。

“念了书,照旧找不到工作,”小孩反驳说。

“谁说的,念书就能找到工作啦,”。

小孩被女孩逼得走投无路,女孩听了,‘“我不知道,长大了我就帮着家里做生意,只好退一步,又对旁边的男孩说。

便又看了一眼旁边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她正斜靠在过道边的座位上,”他的话使我想到在青年旅社遇到的那个女孩,然后就动身去深圳,小孩放下瓜子上厕所去了,她曾对我说只在家呆两天,很认真地对我说,短发女孩便叫她坐下,他的座位空了下来,想到这,看着我们这边,深圳对我来说是个多么遥远的一个城市啊,“拉萨那个男孩,他是真喜欢我,他会等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感到些沮丧,这时,一开始她还有些犹豫。

“没关系,现在是空的,你坐就是了,”短发的女孩说,这时她才慢慢地坐下,和我面对面,她的包裹则放在腿边。

在拉萨时,曾经有次她从拉萨街头游荡回来,她安静地坐着,从我的床边走过,之前期盼着她坐在我身边,走进旅社,穿着一身五彩斑斓的藏服,在这之前她就说过一定要穿着它在布达拉宫前照一张,现在真如此时,也许在担心等会儿小孩回来,却又不敢直视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该如何解释,我托着下巴,透过玻璃观察着她的神色,我很喜欢拿偶遇的那个女孩开玩笑,所以整个一上午,她都在八廓街寻找这样的店铺。

一时说不出话来,你不知道好多藏民都围着我看呢,“那个阿佳(藏民对年轻女性的称呼)帮我换上藏服后,房间里只我一个人,变得像一个调皮的藏族女孩,她回来时,我第一眼便看到了她换上藏服后的模样,仔细地整理着昨天出行时拍的相片,得意地说,拿出相机,我幸喜地看着她,再系紧腰带,使劲地系啊,好在效果不错,”她笑嘻嘻,眼睛本来就小,在闪光眼镜下眯成了一条缝隙,她的整个人变了,她坐在我的床上。

“哎,我的相机怎么了,照片的位置颠倒了过来了,”。

“来,让我看看,”我凑过去说。

看不出一点被晒伤的痕迹,不像我不到两日嘴唇就干裂了,侧面看去,在拉萨几日了,“等一会儿,我再试试,重新开机看看,”她说,她的脸狭长、瘦削,脸上依然白净,稍微说话就会生疼。

“你这衣服穿上去,真的像一个藏人了,”我上下打量着她,由衷地说。

“真的吗,”她睁大眼睛,盯着我,像是要猜透我的谎言。

“真的,”我说

“那我就留在拉萨,不回家了,当一个藏人也好,”她笑着说。

“那你得先找个藏族男人嫁了,”。

“可是我不喜欢藏族男人,”。

“为什么,”

“他们太粗矿了,”她说。

于是又靠在床上,好几分钟我们呆在床上,”听了她的话,一句话都没说,照在地板上,一束阳光从硕大的玻璃上倾斜下来,“对啊,我联想到到在八廓街,时常看到扎着粗长辫子的藏族男人,便笑了起来,抬头看着房间上面,影影绰绰,她还在捣鼓相机,她说等一会儿,要去布达拉宫前面照几张相片,问我有没有空。

“现在吗,”我问

“恩,我想趁白天去照,晚上广场上人太多了,”她说。

穿上裤子,我去换件裤子,自己还只穿着件短裤,“那你等我一会儿,”这时,我才发现,好在身上盖着棉被,突然我注意到她的鼻子流血了,沿着通红的嘴唇下来,我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起床从口袋里立马拿出餐巾纸给她。

“你的鼻子流血了,”我站在她面前说。

“真的吗,”她好像不相信,用纸巾往鼻子上一抹,不在乎地说。

“这没什么,”

我从没见过一个女孩,在这样的事情面前显得如此镇静,便说。

“要不要用水冲洗一下,”。

“不用了,等一会儿就好了,我家里的人都这样,这是遗传,”她说,这时那团纸巾已经塞到她的鼻孔里面去了,看到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便拿出自己的相机给她连拍了几张。

拍完了,我便又拍了几张侧面的,”她假装生气地说,我忍不住笑着说,“我都这样子了,你还拍照,但身子没动,正好端坐在床上。

“你这样的造型不容易见到,给我照几张留个纪念吧,”。

整个车厢三分之二的人都睡着了,为了免除眼镜女孩的尴尬,若小孩回来,小孩回来了,看见一个陌生女孩坐在那里,有几次眼镜女孩犹豫地站起来,眼镜女孩求助似地看着我,小孩还没回来,但一时不该如何开口,到那时不知道窗外又是个什么景色,连她也睡着了,暗地里只希望小孩能迟点回来,短发女孩趴着酣然入睡,要离开小孩的座位,往卧铺车厢里走,她却坐在了我的对面,她安静地坐在他的位置上,我记得昨夜她拖着行李,等一夜过去后,此刻,这一切就像个梦,我原先以为,她倒可以解释一下,可是现在,好像屁股被灼伤了一般,但后来又坐下了,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会大亮,我遐想着这一切,我想说几句安慰她的话,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哦,这是你的座位吧,刚刚你不在,我坐了会儿,”眼镜女孩惶然地说。

“没事,你坐吧,我站一会儿,”小孩若无其事地说。

“那怎么好意思,”她站了起来,准备让座。

再加上小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小孩的样子并不让我意外,女孩显然站久了,这肯怕是因为女孩和他年纪差得较大,你继续坐吧,于是又坐下来了,再加上些许好感,不知道她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呢,“真的,我不要紧,” 之前,让她觉得十分亲切,所以一旦一人对另一人有种怜惜的成分,交流起来就没什么障碍了,我想要是另一个男人说要给她让座。

但藏人还是一批批地从拉萨周围的地方赶过来,有的人还说要到旅游局去告他,那个说好了的司机还不见踪影,可是我们都不甘心,昨夜就说好了,并不能解决问题,终究临时包了辆藏人的车子,但这只是说说,司机没来,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第一次,在这之前大家只是在青年旅社碰过面,最后还得回旅社去歇着,纷纷责怪他的不守时,实在不适合久待在室外,我们一行五个人,因为拉萨春天的清晨,还是没办法,在拉萨的每天夜晚要是在街上闲逛的话,还有早上天蒙蒙亮时,大家都感到有些泄气,临时的搭伴,但一起到一个地方,包车去羊卓雍错,照旧要穿几件衣服,那时候的八廓街就像个被遗弃的古建筑,在今早七点,可是七点一刻,等不满的情绪下去后,却像冬天一样寒冷刺骨。

车子沿着一条两边长满硕大叶子的柳树开去,阳光洒在积存在山脉上的雪,还有马路边藏人低矮的土建房屋,这是山脚下的景色,峡谷也越来越深,尽管窗外的景色,一见到车子开来,还有在缓缓的山脉上,牦牛和几个月大的藏猪煞是可爱,低头咀嚼着植物的牦牛,样子便又变成另一番了,白花花的一片,亮闪闪的一片,我们安静地坐在车里,便忍不住忘我地大声叫起来,坐在我旁边的那个一直沉默的女孩对我说话了,两边的山越来越陡峭,车窗的某一侧必定临着几百米深的峡谷,车子越爬越高,一路上,在山脚下,和零散的几间与世隔绝的牧民房屋,只有几个人小声地说着话,雪映衬着阳光,蓦然看到窗外的雪景,但放眼看去尽是连绵起伏的高山,绿油油的树木仿佛尽在眼前,五彩的经幡在屋子周围的桃树上飘荡,便慢吞吞地离开,愚蠢的脸上似乎带有不满的神色,过不久到了半山腰,和山脚下相比荒凉了很多,一到了山上,等情绪过去了以后。

“你好像很紧张啊,”她说。

“好像有一点,”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微微冒汗,另外心跳也加速了。

“不会是有高原反应了吧,”她说。

“不会吧,我感觉还好,我第一次在这么高海拔的山上坐车,有些紧张罢了,”。

“哈哈,是吗,那你胆子是够小的了,”她笑着说。

“肯怕是吧,难道你不怕吗,”。

“还好,在来拉萨之前我曾经去过云南,在盘山公路上一路坐过去,再到玉龙雪山,一天一夜呢,”。

“是吗,你一个人吗,”。

“是啊,我还是个学生呢,但过不久就要毕业了,”她说。

“我是辞职出来的,”。

过不久还要去下一个地方,不像我那么赶着去这去哪,“那还不错,好像被逼着玩一样,我回去后,”。

“哪里呢,”

“新疆

跟在他一旁的藏族妇女,他说他有车,显然不能让那个藏人司机和他的陪伴离去,我们和他说了,叽里呱啦的说着,他们仍然站在一旁,所以都不愿意坐他的车子,司机师傅,向我们解释,我们的解释,他一边用着蹩脚的汉语说着,搪塞说不好意思,一边用手往不远处那辆浅绿色越野车指去,也在一旁帮村着说话,我们定好了司机,的确是一辆不错的车子,不停地比手划脚,一个长得十分俊朗的藏族男青年,打听我们要去哪里,从八廓街广场上向我们走过来,就在附近,体积也比较大,但一开始,看到他像刀削般脸,和黑黝黝的皮肤,还有幽深的眼睛,我们还是迟疑了,他在我们面前,他是如何的值得信赖,经验是多么丰富,打着粗大的辫子,眉心点着个吉祥痣,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很难相信他的话,他等会儿就来,最后我们心动了。

他只会几句简单的汉语,他偶尔搭讪几句,我们开玩笑地夸他汉语说得好,路上藏族司机都沉默不语,一方面,另一方面,在这样险峻的山腰上开车,必须百分百地专注才行。

我们其中的一个人截取他头上的牛仔帽,她和另两个女孩走到比较远的地方,便拿出相机趁机照了几张,车子缓缓开到半山腰上,又让藏族大哥为我们拍了张集体照,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其他人也都缩着脖子,令我们都很满意,以雪山为背景照了一张,我们五个人从车内鱼贯而出,等女孩回来后,和脚下石碓上的积雪,各自找地方小解去了,他对着我们笨拙地拿起相机,在车子周围闲逛,好在拍得不错,车外的空气和车内相比,到了一个开阔地段,突然停了下来,寒冷了许多,我刚一下车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躲到一块石头后面,我们几个男生解完了,在等女生的过程中,看到被雪覆盖的山脉,司机师傅对这样的美景大概是看多了,显然一点也不在乎,一直沉默地站在一边抽着烟。

衣服上的帽子戴在头上,一路上我们有一句每一句地闲聊着,戴着一副眼镜,她比我小几岁,薄薄的嘴唇,目光很坦诚。

“你大四了吧,”当她说自己还在上学,过几个月就要毕业时,我问。

“什么大四,人家研究生都要念完了,”她笑着说。

“哦,没想到啊,还以为你还是个大学生呢,”。

“也没有多厉害,只我是上学上得早,另外家里人也很支持,”她说。

“很羡慕你啊!有个幸福的家庭,”。

“嗯,也不是那么完美,只是父母比较疼爱我一些吧了,毕竟是女孩子嘛,”。

“嗯,大概是这样吧,不然也不会放心一个女孩子,这么远跑到拉萨来,”。

“母亲很支持我,一遇到个旅店便走进去打听住宿,我想象她母亲年轻时,”说起母亲,便一下子呆了半年,游走在乡间小路上,她好像很骄傲,你不知道她年轻的时候比我还要厉害呢,一个人跑到河南一个小乡村,因为喜欢那个地方,背着个包袱。

“那时候河南一些乡县还是很闭塞,就很少有机会出去了,我妈妈的胆子真大啊,后来生了我哥哥以后,她辞掉了研究所的工作。

“你还有个哥哥啊,他一定很疼你吧,”。

“嗯,家里毕竟就我最小,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听了一定会吃惊的,她盯着我说。

“什么秘密,”

“我哥比我大二十多岁呢,呵呵。

“啊,大这么多,那你父母今年多大呢,”。

他今年七十五岁了,“我爸爸比我妈妈大三岁。

”听了她的话,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哦。

你知道年纪差太多就会有代沟了,“因为父母年纪大了,所以在家哥哥就充当了他们的角色,他对我很严肃,平时我们都没什么话好说,”。

对于她拥有这样的家庭,心想一个女孩子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儿时没有玩伴,但此刻的她好像一点也没受到儿时的影响,我既感到一丝意外,也十分同情,大概会很孤独吧,在车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话,而我只是充当凝听者的角色。

妈妈和爸爸都很支持,那时他们连工作都没有,在全国到处跑动过,跑到陕西租房子住,后来生下哥哥后,生了我以后,和爸爸两个人辞掉了单位的工作,特别是妈妈,“我这次出来,大概因为她年轻的时候,情况才稍稍好了点,”她说。

“哦,真不容易啊,为了生你,你父母才跑到陕西去的吧,”。

好在现在一切都好了,可惜现在爸妈年纪都大了,“是啊,”说完,她便梗塞了起来。

她和我在拉萨偶遇的那个女孩是有些不一样的,他一会儿走到车厢交界处,小孩站在她的旁边,小孩的体积小到可以塞到车厢里任何一个座位上,他却不愿意,小孩很瘦小,好像在坚守着座位上的女孩一样,没有拉萨女孩那么嘶哑,要坚持站着,但是当别人叫他过去挤一下,害怕她被别人打扰,趴着睡了一会儿,女孩胳膊交叉在一起,回来后又干站着,一会儿拿出手机去洗手间充电,神不守舍地四处张望,觉得声音很清澈,时不时有人从他身边走过去,可是这样却更令我怜惜,身材矮小一些,她安静地坐着,他就让开,过不久他有些无聊了,两只手绞在一起,大概是熬夜的原因,脸有些苍白,眼圈乌黑,深陷了下去,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另外之前听到她说了几句话,豪爽气息也淡了一点。

不是火车开动的声音,都会停留几分钟,有些人住一夜,何时会有一个旅客半夜从火车上下来,每天晚上睡觉都是朦胧的,隐隐约约都能听到一些声音,因为你不知道,让一些人下去,另一些人上来,早上我醒来时便会发现昨天整洁的床铺,就像在拉萨睡在青年旅社的床铺上,也不是其他人的说话声,总不很安稳,昨夜我每睡十几分钟,火车每到一站,我床边的那扇木制的门永远都为他们而开,眼神朦胧,经过一夜却凌乱不堪了,这时之前车上睡着的乘客便受惊似地醒过来,到旅馆来住宿,第二天清晨一大早又离开了。

大概睡得很不安慰,所以有时见个人就会问:,等起床后也是慵懒得很,不知道今天一天要如何度过,在拉萨每天天都亮得很迟,额头上印出些睡痕,太阳才照在我们住的青年旅社的屋檐上,醒过来时,八九点钟时,因为晚上大家睡得都很晚,但离天亮却不知道会有多久,早上便推迟了起床,她的脸上带着疲倦,这时已经三点多种。

而对方也不知道去哪里,“你今天准备去哪里呢,”问的人带着觊觎的眼神看着对方,透露一些吧,便迷糊大概地说。

“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个人伙伴说有个地方蛮好玩的,”。

“是哪个人,我也想去,”。

“等一下,再问问看吧,”。

每天早晨,大家在这样的问候声中交谈,然后再一起出行,到后来成为好朋友,之后有好玩的地方便会一起去。

看见羊卓雍错岸边,岸边一些滚圆的小石子,我们依次下车,零散地停着几辆车子,有跟团的汽车,也有私家车,湖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天蓝色的,栖息在波光艳影的水中,一些藏人带着自家的藏獒,或者牦牛,用蹩脚的汉语招呼着游人。

“你好,来拍一张嘛,十块钱一张,”。

羊卓雍错是是个远未大力气开发的一个美丽的湖,还有不听话的藏獒来到这个地方做外地人的生意的,一些到拉萨的外地人,好像看到些藏人牵着藏獒穿行在雪山之间,我很好奇这些藏人是怎么带着硕大的牦牛,唯一的建筑便是一个要收两块钱的厕所,只是为了一饱眼福,穿过盘山公路,和冒着危险来此,湖面附近没有一户人家,也没有酒店饭馆,想到在来的路上,我才明白了他们是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的。

和游人合影它好像很不高兴,看到个游人走过来便这样说,牵着一只深灰色藏獒,我喜欢藏獒,“很便宜的,便对着它看了好几眼,照一张嘛,”一个藏族男人,蹲在羊湖岸边,耷拉着脑袋,看上去实在太温顺了。

我们一行五人四散而去,还坐在车上时,她就说要带几颗羊湖滩边的石头回家作为纪念。

她思考了一下说,她说这话时,“你知道吗,一路上从西安到新疆,还有云南,我喜欢拣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装在小包里,然后寄回家,有些得意和高兴,好像这是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我问她都拣到了些什么。

“一些头骨,还有恩,总之是很好玩的东西,就对了,呵呵,”。

我们走到岸边,看着清澈至极的湖水,不不禁感慨万千,我想若是以后看不到这些,会是件多么遗憾的事情。

她走到牦牛身边,这时一个藏人牵着个牦牛走过来,我在远处对准她和牦牛偷偷地照了一张,显然牦牛被精心打扮过,不给就一直跟着你,当然那个藏人并不知道,背上披着个金黄色的毛毯,头上挂着硕大的铃铛,听其他游客说过这些藏人十分难缠,打量着身边来来回回的游客,走起路来很是威风,我给她照了一张相片,以羊湖为背景,在来之前,你只要拿着相机对着他带来的动物,甚至连他自己,他就会叫你给钱。

她看了照片,觉得不好意思。

“我想骑在牦牛身上,你帮我照一张呗,”她说。

这时藏人对着牦牛大喝一声,一开始牦牛并不愿意,她给了之前那个藏人十五元钱,然后在藏人的搀扶下骑上去了,晃动着身体,她在它背上,颤颤巍巍地,好像要跌倒下来。

“不要动,”并叫她不要担心,不会摔下来的,等她坐稳了,恢复了挺拔的姿势,脸色也舒展开来,朝我笑笑,这时我知道是按下快门的时候了。

你只要跟着前面的人走便行了,大多是藏族人和另一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被一把硕大的遮阳伞盖住,遮阳伞的的影子倒映在地上,你顺着人流走,仿佛被后面的人挤着走似的,八廓街上依然有很多人,拉萨的阳光大到可以把一个刚到这里的游客晒得叫苦连天,旅馆楼下摆放着五个茶座,午后,这时候是不需要说话的。

她便站在哪里,这一身衣服引来了很多藏人注意,我把她带到大昭寺广场上,还站在大昭寺面前拍照,身上穿着那件绸布藏服,问她要不要在这照一张,他们不理解她为何要这样做,或者说是她那一身衣服吸引了我,她去哪我便去哪,她斜背在身上,她随身带着个布兜,她说行,这里不错,我相信你的技术,她把我当成个专业摄影师般的称呼,一切都听我安排,哪里位置好,也是从那个藏族女人手里买下的,颜色很鲜艳,他们走过她身边,大概会觉得奇怪一个汉人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就像我一样也只是跟着她。

她便把挎包交给我,她便十分信任我了,她便走过去,直到她离开拉萨那一刻起,离开大昭寺后,而且那身衣服的效果也被她的挎包给破坏了,她带的东西太多了,全都是累赘,我帮忙拿一些,我们刚认识两天,我叫她站在桑炉前,笑得极其灿烂,这个笑容在八廓街开始凝固,我都一直记着她的目光是清澈的,我和她按照原先的计划,并肩往布达拉宫去,准备在哪儿也拍几张。

如果彼此沉默便很糟糕了,但我认为这种交谈于我于她都是一种折磨,一路上我们其实交谈得并不顺畅,这很重要,气氛的源头便是我们正走在拉萨的街头,隐患隐藏得很深,但一直都在说话,至少不那么轻易察觉,因为也许有某种气氛一直在鼓舞着我们,当看到问题实质时,我们就会各自离开。

帮我们也照一张吧,问我能不能帮他们拍一张照片,那个男的笑着说,她说,到了布达拉宫广场,那时布达拉宫的夜色更美,她对那个中年男人说,正好我们也来一张合照吧,我帮他照过以后,于是便有了唯一的一张我们的合影,照片上的我笑得极其生涩,一对内地游客向我们走过来,要全身的哦,我建议他晚上再来,来来,表情僵硬,这一切都让我感到和她在一起,她的气场是完全盖过我的,而我站在她身边只是个配角,没有任何值得夸耀的地方。

我不会讲故事,甚至一句话就以明白,但不会太深入,我问一句,她问一句,我便知道我并不喜欢她,她在我面前不停地讲,甚至连话都不多,而她也会一直地讲着家里的事情,我们有说不完的话,我笑笑,我笑笑作为回应,我的沉默并不会让她说话的兴致减去,往往只需要一个场景,往往她忘我地讲一个笑话,我答一句,她答一句,我和她不是一路的,再简单地回一句,这个过程其实并不长,不是到她离开的那一天,只是浅尝辄止,我们的关系便是这样,或者,在去布达拉宫路上,或者是她即将工作的琐事,呵呵,这些虚伪的笑容在和她呆在一起的那天,把我的脸搞得很僵。

她说拉萨的酸奶好喝,好像她卖的酸奶和别家真有什么不一样,一个卖酸奶的四川女人叫住了我们,好像全拉萨她家的酸奶最好最地道,她想喝一杯,我不喜欢她那迎合的笑容,一人一杯,内地来到拉萨的游客的钱的确是好赚的,我拿出十元钱给四川女人,四川女人在一旁一直鼓吹着制作酸奶的手艺,一杯酸奶五元钱,谁会在乎坐在她为顾客准备的椅子上喝一杯呢,推销自己的酸奶,酸奶的确很浓,只不过她不厌其烦地向每一个路过的人,我们喝完了就要离开,含在嘴里浓得化不开,在拉萨如此干净的阳光下,她那谄媚的笑容是一种亵渎,在一家人来人往的超市面前,我们从布达拉宫回到旅馆时,已是傍晚了,她太能说了,其实是一样的,于是我们停下了,加上些许白糖,她把我的手打开,坚持付自己的那一份,这样的女孩,你能拿她怎么样。

”她说,我能说什么呢,“我要自己付,不然我以后就不和你一起出来玩了,脸色认真得让人害怕,面对她这样,我什么都没说。

十一

她也说不出来,只是说很享受独自一人,在拉萨每天夜里她都要去趟布达拉宫,我问她一个人去了哪些地方,什么也不买,和那些藏民一起跳锅庄舞,或者只是在一些藏民的摊位前站着看看,这样的性格一定是从她的母亲那里遗传的,她的母亲现在尽管年龄大了,她也会一个人不声不响地离开旅馆的房间,她说过,不能到处跑动,却还是按不住燥热的心,在八廓街附近不停地晃悠、拍照,都会在市区的广场上和一帮老年人,刚来拉萨的几天,从一开始,她便表现得十分活跃,每天清晨,在一起练习健身操,或者是跟着音乐跳舞,她也一样,几乎从不缺席,就像白天的时候,挎着背包,她就是这样度过的,毫无目的地溜达的感觉。

再走上通往布达拉宫广场上的阶梯,在广场上灯光的映衬下,她去八廓街跳舞,我只有一次陪她一起去,没走几步便可以看到远处的布达拉宫了,一直没舍得脱下,在她即将离开拉萨的前一天傍晚,她依旧穿着那身刚买的藏服,我们穿过地下通道,它美丽得像一幅水墨画。

站在广场上拍照,广场上的喷泉向外放射出水柱来,广场上的人自动排成一个圆圈,从里到外有很多个圆圈,我们走到广场上的时候,在圆圈中心处那个带队的人带领下也开始跳了起来,站在外围参观的人忍不住加入进去,很多人见了大声地叫起来,拍照留影,甚至跑到水柱下面,注意到一些藏民穿得厚厚的藏服,手里总是拿着一串佛珠虔诚地诵经,还有外地来的游客陆陆续续地从四周赶过来,夜晚的布达拉宫,我们吹着微风,有点冷,当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喷得很高,没过一会儿音乐响起。

看着我跟在人群后面跳啊,我说不会,我站在人群当中,她站在人群外面,她问我想不想跳,还是站在一旁看看就好了,然后袖手旁观地站在一旁,可是我却学不会,让我学着跳,之前她就一个人来广场上跳过很多次,她说这多没意思,看着别人很轻巧地做出的一些动作,笑着看我怎样融入到跳舞的队伍中去,她是特意陪我来跳的,所以这次,她准备当我的老师,她把我的相机拿走,这时我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捉弄的小孩,我的笨拙展露无疑,挥舞着胳膊啊,好像我们换了个角色。

喋喋不休地说我没怎么跳,她笑着说,什么也没说,说到这里,姿势也不正确,不要像个死鱼似的,我们往旅馆方向走回去,她走在我身旁,跳完舞蹈,我说明天要搬到另找一家青年旅社住,我笑笑,她便停在马路上试着为我跳一次,这时,拉萨街头两边的商店里面灯火通明,看好了胳膊是这样扭动的,还有眼睛,看着前面,这样才有劲嘛,她乐此不彼地做着模范,半道中,现在的这家人实在太多了,我受不了。

“你真娇气,像个贵公子,”。

“哪里,再过几天我也要离开拉萨了,只不过想找个人少的房间养精蓄锐罢了,”。

好几天前她就去打探过,她在拉萨一共呆了十天,你可以去看看,”在拉萨有名的几家青年旅社,但她却把全拉萨城住的地方都摸透了,“我知道一家好一点的,但自始至终只住了一个旅馆。

十二

“我是现在去补呢,还是下车去补呢,”他问。

“那不要紧,随便哪里都可以,”坐在他位置上的女孩说。

小孩听了,好像放下了一件事情,舒然了一些。

“不要补了,人家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到北京出站的时候,人家要是问你要票,你只需说丢了,像你年龄这么小的小孩,”。

这时那个短发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过来,插上一句。

“你姐姐说要在哪个出站口接你吗,”依然是她问。

“没说,但不要紧,我会找到她的,”小孩说。

“到时候我陪你一起找吧,”她说。

“不要,我自己能找到,”。

“你这个小孩真倔强,”短发女孩说。

换成了一块块像是镶在黄土地上的草甸子,一抹阳光照在草甸子上,小孩看了一眼短发女孩,这时我抬起头看着窗外,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之前的调皮也不见了,连绵起伏的雪山落在了火车后面,于是上面的空气也变得白晃晃的了,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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