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暖阳现代散文

现代旅游散文

春风暖阳现代散文

一

我想起了英子,想起了与她初识时的情景,以及风风雨雨二十年的生活历程,说起这一切,那我就要提到一个人：芸姐。

奔跑着向芸姐家赶去,听说要往芸姐家送东西,想捎到芸姐家,大伯在县城买了什么好东西,亦是堂兄妹中的老大,众兄妹你传我,芸姐家距我家五里路,我常跟着哥哥、姐姐们往芸姐家跑,她是大伯父的长女,大伯母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一切都会派我们这些小家伙去完成,长我二十岁,小时候,惦念起自己的大女儿没吃上,我传你,竞相报名参加,呼啦啦,一大群。

芸姐家到了,芸姐哪能容得,而且都是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弟弟、妹妹,还一口水都不喝,转过身就走人,眼睁睁看着娘家来了这么多人,这可急坏了正在厨房做饭的芸姐,大家伙将东西一放,转身就往回跑。

“燕儿,春儿,强子,你们在姐家吃过饭再走么,”。

“不吃了,芸姐,我们回家还要做作业呢,”。

芸姐的女儿萍则围在芸姐身边边跺脚边大声呼喊：“小姨,芸姐站在家门口挥手向我们告别,小舅,你们呆下来和我玩嘛,我还有一道数学题不会做呢,”。

别说在外面谈对象了,芸姐灵机一动说：“婶,说我生性内向不争气,既然你这么说,母亲絮絮叨叨地说起了我,说我二十二岁老大不小了,就是和陌生女孩说句话都脸红,男孩女孩都在外面打工,恰碰上芸姐带着小我三岁的外甥女萍来我家走亲戚,流行自己谈,芸姐说现在讲究婚姻自由,母亲则叹了叹气,家里人插不上呀,十多年后,我技校毕业,进省安装公司当电工,那年春节,我回家探亲,席间,该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可就是没个女朋友,那就把英子介绍给强子吧,”。

母亲说： “英子是谁,”。

昨天英子刚走了,要不然让英子和强子见一面,前几天刚回来过,芸姐说： “英子是萍她二伯的三女儿,性格不但温和,而且还有一手好厨艺,她现在在西安打工,人可洋气,可漂亮了,不过事不凑巧,”。

站在芸姐旁边的萍听完母亲和芸姐的对话,乐得笑不拢嘴,说：“妈,你把我英子姐介绍给我小舅,哪有朝一日婚事成了,我还得改口把英子叫妗子呢,”。

芸姐白了一眼萍,说：“死妮子,我和你外婆谈正事呢,你插哪门子嘴,”。

说： “那好啊,那可是亲上加亲再好不过的事了,做了个鬼脸,日后做我妗子,萍吐了吐舌头,就把英子介绍给我小舅吧,英子刚比我大半岁,知根知底,和我从小一块长大,现在是我姐,”。

早些相识,早些交往,只可惜从小到大,两小无猜,竟被芸姐和萍说得那么邪乎,去了芸姐家无数次,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甜蜜和惋惜：英子到底是怎样一位女孩,怎么就一直没认识英子呢,能和这么优秀的女孩相识相恋,脱口而出：“那英子在西安哪一块打工,早知道她将来会做自己的女朋友,我心生激动,期间的感觉一定妙不可言,青梅竹马,岂不美哉,便急不可待了,”。

芸姐面露难色,说：“这我可不太清楚,”。

待我回家后去趟我二妈家,问清楚英子的详细地址捎给你,顺便再给我二妈吹吹风,让英子心里有个准备,萍乐呵呵地说： “小舅,看把你高兴得,这事你别急,”。

第二天,萍果然捎来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着：西安市翠华南路新疆军区干休所翠华宾馆。

二

初春的天气,阳光温暖而明媚,拿什么来形容我的心情呢,二十二岁了,从小到大一直没谈过恋爱,突然要和一位心怡的女孩去见面,心中的兴奋和激动就甭提了。

我乘坐18路公交车由北郊向南郊赶去,因为我想通过步行熟悉一下南郊,因单位在北郊,熟悉一 下英子工作单位的周边环境,公交车吱吱呀呀,相对南郊一块还是比较陌生,但是我选择了步行,翠华宾馆距小寨还有五站路,恰有一辆527路中巴车可以直达,一个礼拜天的上午,一路经过龙首村、北大街、钟楼、南门、草场坡等十几个站点,终于在终点站小寨十字停了下来,虽说当时我在西安上班已经一年多了,我看了一下站牌。

我终于找到了翠华宾馆,走进宾馆大厅,沿着小寨东路一直东行,到达历史博物馆再沿翠华路一路南行,碰见一个女孩在拖地。

“请问,有一个名叫英子的女孩在这里上班吗,”。

“有呀,请问你是――”。

“我是她老乡,特地从北郊过来看望她,”。

女孩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后转过头向吧台喊道：“英子,有人找,”。

“来了,谁找我呀,” 吧台旁的一个女孩回答道,她正是英子。

我向英子表明了来意,英子告诉我,英子端来了茶水,领我到大厅休息区坐下,并征求她的意见,她家里已来过电话,简单介绍了我的情况,她希望两人还是多接触接触,彼此加深一下了解再定。

我的女朋友叫英子,我有女朋友了,这么说来英子对我基本没意见,“是嘛,”我心里像乐开了花,我好高兴,同时想向全世界大声宣布：我恋爱了。

从此我和英子便开始了正式交往,大雁塔、骡马市、李家村、康复路,西安众多的旅游景点和服装市场相继留下了我俩的身影和足迹。

给英子父母一人一身衣服,英子的姑姑则对英子说出与二伯同样的话语,英子的姑姑送了我一个十元的红包,我和英子举行了订婚仪式,随即二伯也给英子送了一个十元的红包,说英子以后就是我的准媳妇了,英子的父母,饭后,饭后,以后对英子的父母就要称呼姨夫、姨,分别是：我给英子买的三身衣服,英子给我买的一身西装,我和英子向大家展示我们二人各自的订婚礼物,给我父母一人一件上衣,二伯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强子,同时说了些勉励我和英子的话,仪式是在我家举行,仪式很简单,半年后,从此你就是英子的准女婿了,其他亲属也都要随着英子的称呼叫,我的二伯、二伯母相邀参加,姑姑、姑父,父亲特意去县城买回了食材,捏着小小的红包我心里感到甜丝丝的,母亲亲自下厨炒了六个菜,做了顿臊子面,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吃饭边拉家常,席间,这是家乡的习俗,一块石英手表,一条领带。

订婚仪式结束了,大家四散离去,沉浸在甜蜜和幸福中的我和英子相伴回到了西安,返回到自己的工作单位。

超过同行的自行车,私家车还没有兴起,出行工具还是以自行车为主,我在旧货市场买了辆二手自行车,车子一骑,我骑着车子,有时连快车道上的公交车都远远地甩在了脑后,我一有空就往翠华宾馆跑,到达终点站翠华宾馆,越过北大街、钟楼、南大街,沿着未央路一直南行,超过人流,车铃打得“叮铃铃”直响,车子七成新,是辆“二六飞鸽”,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西安,订婚之后,为此,每天下午下班时间一到,我工作服一换,“唰唰唰”,冲刺长安路,直逼翠华路,交通也不怎么拥堵,脚下蹬得飞欢。

她左顾右盼不停地打量着那件衣服,那便是服装和小饰品的忠实崇拜者和追随者,好像看清楚我们根本就不是成心买衣服的主,每当英子看到自己心怡、喜欢的衣服,津津乐道鼓动英子试一下衣服,又从那家店转到另外一家店,和英子逛街,她总会乐此不疲地从这家店转到那家店,眼睛里便会流露出欣喜的光芒,又取下那件衣服比对试一下,有的店主极为热情,我俩则会去逛李家村、康复路、轻工、骡马市等服装市场,但当店老板说出的价格超过她的承受极限时,摸摸这件衣服,便又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我挽着英子漫步于纬二街、长延堡、大雁塔,女人是服装的奴隶,有的店主则翻着一双金鱼眼,有人说,要不要没关系,冷冰冰地打量着我们,夕阳西下,夜幕降临,相依相偎,倾诉着彼此难舍难分的依恋之情,礼拜天时间,哪女孩子呢。

“喜欢就买下吧,”

“谁说我喜欢,我喜欢的东西多了,你能买得过来吗,还是走吧,”。

我知道英子在骗我,说的是自欺欺人的假话,可我们当时的工资都很低,我每月五百多快,她挣的则更少,还不到三百,仅是我的一半。

大雁塔逛腻了,大雁塔自不必说,逛未央湖,除过逛服装市场,有时我们也会去逛旅游景点,于是我便骑车带着英子逛寒窑,它离翠花宾馆近,仅两站路,自然而然就成了我们经常玩耍、约会的场所,我们就想着去远一点的地方玩,逛兴庆公园,逛钟鼓楼、城隍庙、回民街,等。

两年后,我携英子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三

”这句话是麟游县常丰镇一个老太太对我的叮咛之言,然而她所说的这句话却被我深深铭记,距她说这句话已过去了三年有余,一个女人心甘情愿能为你上四次手术台,能和这样的女人生活一辈子是你此生最大的幸福,虽然我和这位善良的老太太只有一面之缘,“孩子,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对她好呢,此后我也没有再见过她,且时常用以自省。

第二次是六年前生二女儿时英子二次做剖腹产手术,英子已经做了四次手术,建议即可做胆囊切除手术,第三次是四年前英子急性阑尾炎发作,做了阑尾切除手术,而这次英子又将进行第四次手术,第一次是十六年前生大女儿时,英子难产最终进行了剖腹产手术,三年前,你说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错,英子的命为何会如此苦呢,英子患急腹症住进了医院,英子一下依在我的怀里嘤嘤啼哭起来：“强子,院方确诊为胆囊结石,这......晶莹的泪水一下涌满了英子的眼眶,对此,我怕,上天偏偏要如此惩罚我,”是啊,因为在此之前。

表情严肃的产科主任,我们主任找你,一个小护士走了过来,”我跟着小护士来到了医办室,十六年前,躺在待产房里的英子满头大汗,腹痛难忍,站在产房外面的我心急如焚,来回跺脚,正在这时,拽了拽我的衣角,说：“过来吧,里面坐着冷若冰霜。

“你的妻子产程已超过二十小时,属于难产,目前胎儿在产道处于异位状态,须即刻进行剖腹产手术,否则将危及到大人和孩子的生命安全,这是知情同意书,你看一下,没意见的话马上在上面填字,”。

“啊

这样的灾难为什么偏偏会发生在我和英子身上,上面全是手术过程中的各种预知风险,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剖腹产手术虽然属于大手术,家属填字,你就赶紧填字吧,但又是极为平常的`手术,最后一行是风险自负,竟会变成现在这种结局,风险几率极低,为什么英子昨天还好好的,时间不等人呀,我一下吓蒙了,脸色苍白,好似五雷轰顶,一进待产室,翻开知情通意书,站在一旁的姐姐看我吓成了这样,连忙说：“强子,”。

我拿起了桌上的笔颤颤巍巍地填上了我的名字,最后是母女平安。

但谁能想到就在二女儿两岁那年英子却患上了急性阑尾炎,英子又将面临第四次手术：胆囊切除手术,需进行手术治疗,更令我想不到的是阑尾手术时隔一年,轮到生二女儿,英子的命咋会这么苦呢,我扶着泪水涟涟的英子心如刀割、痛楚难忍,在知情同意书上填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再后来,我果断提起了笔,这世上的事咋这么邪乎呢,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今天躺在手术台上的是英子,躺在病房里的英子苏醒过来,为什么人世间这么多苦难都要让英子来承受,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而不是我,我情愿代替英子承受这次疾病的磨难,我一定会倍加珍惜英子,还处于昏迷状态的英子被推出手术室时,当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我心碎欲裂,为什么,为什么,请问这到底是为什么,如果时光能够倒回,好好疼她,爱护她,照顾她,如果生病能够代替,半小时后。

当她得知英子此生已做了四次手术,具体她患什么病此时我已记不清了,她的病已接近痊愈,这句话也使我铭记在心,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出了那句感人肺腑的话语,只记得在英子住进去时,英子的病房内还住着一位常丰镇的老太太,在一次闲谈中,快要出院了,不由心生怜惜,同时激励我在三年之后写下了上面这段文字。

四

有人说事业有成,有人说是郎才女貌,有人说是家财万贯,有人说是平安健康,有人说......总之千人有千人种说法,有人说是粗茶淡饭,拿什么来形容家庭的和睦,拿什么来形容爱情,万人有万人个理由,生活的舒适与甜蜜,两情相悦,不愁吃喝,相敬如宾,长寿百岁,闲散度日,接受的教育程度不同,思想境界不同,人生阅历不同,所处的立场和位置不同,都会给出不同的诠释和答案。

当我把去延安的消息告诉给英子时,我就跟你去延安,她一下子扑在我的怀里哭了： “你去延安,婚后第二年,携手并肩所走过的二十年人生历程,公司在延安承揽了工程,回想与英子相识相知,英子不得不辞去翠华宾馆服务员这份工作,有艰辛,有安适,有酸甜,亦有苦辣,大女儿佳佳出生,为了哺育孩子,随我租住在凤城二路上的岗家寨村,那年十一月,组建了延炼大厦项目部,其中就有我的名字,反正嫁给你了,你走那里我就跟你去那里,生生世世不分离,”。

好一个生生世世不分离,一切都不方便呀,公司刚进驻延安,延安属于高寒地区,生活设施肯定不完善,带着一个仅有半岁的婴儿去那里,可是这现实吗,相对西安,最低温度会达零下二十多度,时值隆冬,孩子生了病怎么办,再加之,离家又那么远。

“这我不管,反正我就跟上你,自从跟你相识咱俩还没分开过呢,”英子很执拗,没有商量的余地。

最终,我选择了辞职

先后与陕西太白酒厂西安办事处、椰岛鹿龟酒陕西公司、西安百事可乐饮料有限公司、陕西三粮液酒业公司等酒水企业联手合作,商店转型为酒水配送部,成为该公司在西安北郊的总代理,取名：佳佳商店,最后又与咸阳冰磊饮料有限公司合作,我用积攒下来的两万多元在太华路上开办了一家副食商店,辞职后,经过十多年的发展。

吃了众多的苦,受了众多的累,十多年来,英子与我携手一起看店、装货、卸货、送货,风风雨雨,无怨无悔,经营着我们这个家,养育着聪明伶俐的两个女儿,期间,我们在老家麟游购买了房子,拥有了自己的配送车辆,也有了充沛的流动资金可以支配,一切都步入了祥和而安稳的状态。

同时回想起一个梦,习惯上了思考生活的真谛,久久萦绕我心间且不能释怀的文学之梦,稳定下来的我习惯上了怀旧,一个儿时的,这个梦像蛇一样紧紧缠绕着我,让我缓不过气来,这一切都迫使着我必须改变现存的生活状态,也许是人逢中年吧,学生时期的,啮噬着我,大脑皮层常常处于兴奋当中,夜不能寐,动摇着我当初终生从商的决心。

人生匆匆几十年,此时不搏何时搏。

我关闭了西安的酒水配送部回到了麟游,猛然从生活了十几年的西安大都市回到了小县城,期初我确实有点不适应,上班的确不太自由且收入有限,但我却巧妙地利用休息时间坚持写作,但其间的奋斗过程却是快乐的,思量再三之后,应聘进中医院工作,懊悔过,矛盾过,也痛楚过,最终我还是挺了过来,相比开店,且取得了一定成绩,梦想是美好的,也许还是是渺茫的,催人奋进的,这大概就是人生的意义吧。

大女儿佳佳已成了一名高中生,小女儿甜甜已进小学一年级就读,无情的时光催着我和英子已步入中年梯队的行列,岁月如梭,转眼我回麟游上班已经整四个年头,四年过去了,此时此刻,人生是什么,生活是什么,归根到底也许就是一种经历和过程罢了,回首过去只留下一缕云烟轻飘于脑后,盈盈绕绕,最终不见踪影。

我不觉想起了英子,想起了与她相识相恋的情景,想起了与她相依并肩所走过的二十年人生历程,一个人漫步在麟游县城的街道上,目视者熟悉的街景,路旁的行人,目视着蓝天,目视着白云,目视着暖烘烘的太阳,目视着脚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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