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拉萨

来源:www.xysxzl.com时间:2021-03-19 10:16

北京拉萨旅游

《走着走着就到了》---从北京走到拉萨。

独鱼

---北京拉萨

98天超轻装徒步纵穿中国---从中越边境走到中蒙边境。

人生最深刻的三大问题:你们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这是一路上,我们最常被人问到的问题。

我们是谁

著名的大学,然后开始各种经历的非著名人士,毕业后进入著名的医院,独行侠毕业于上海著名的中学,做了两年麻醉科医生后辞职。

著名的大学,毕业后进入著名的医院,汪鱼儿毕业于北京著名的中学,是一个工作了十多年的非著名女外科医生。

独行侠和汪鱼儿(独鱼),或许和你们以及你们身边的朋友很类似,出生于凭票时代的尾端,然后从小学开始接受应试教育,牢记“五讲四美三热爱”,到毕业时却进入“扶不扶老人”的社会,没赶上享受福利分房,而需要面对天文数字的房价。

我们不是任何“二代”,无论父母是高级知识分子还是工人农民,我们是必须靠自己的考试成绩来获得一切的那一代。

我们从哪里来

很多年来,汪鱼儿在医院忙于手术,写论文,升职称,看专家门诊,独行侠在做和医学不相关的各种尝试,到美国学教育,和朋友一起穿越南雅鲁藏布江峡谷,当运动员,建设属于自己的农场,出版专业书籍……。

要到哪里去

我们最初的路线设计

《走着走着就到了》

目录

前言

一 出发前

前言和出发前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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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北京

三 河北

北京和河北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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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8楼开始

四 河南

河南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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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75楼开始

五 湖北

湖北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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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422楼开始

六 湖南

湖南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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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650楼开始

七 重庆

重庆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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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722楼开始

八 贵州

贵州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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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771楼开始

九 再入重庆

再入重庆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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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805楼开始

十 四川四川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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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930楼开始

十一 西藏

西藏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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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403楼开始

出发前(一)

“遇到坏人怎么办,”。

出发前,这是个几乎所有人都提出的问题,人们似乎已经确定我们会遇到坏人,只是想知道有什么应对方案。

当问她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的时候,我去,汪鱼儿从来没有提出过这个问题,她的睫毛忽闪了几下,然后那对清澈极了的眸子看着我,配着一句回答:好。

除了最开始两三天在北京走,其他时间都不在这些地区,这些都是经济发达地区,北京第一,我们要走的路线,接下去是天津和江浙地区,在某个我国犯罪率的排行榜里,福建和广东也很高。

汪鱼儿的家人很是担心,和家里人说要去旅行了,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安抚好父母的,我说,她说,其他时间她都没有远离父母,我在麻醉科干过两年,除了大学那几年,普通抢救一下,毕竟挨dao比挨枪子的抢救成功几率要大很多,汪鱼儿是外科医生,她只是说她一定会说服他们,去西藏,不是当前考虑的问题,我妈问:去哪里啊,只是在离开上海去北京的前一天,蛮长时间,)解释是很累的,总而言之,遇到坏人这样的事,对我们而言,就如患上发病率10万分之几的疾病一样,况且在枪支严格管理的中国,遇到致命伤害的还要低一些,我们行,(不过,如果没有丝毫的风险,那乐趣何在呢,作为一个乖乖女,而我,多久啊,几个月吧,哦,蛮远的。

但有些人也无论怎样都感觉不安全,有些人在哪里都感觉安全,我们都不解释了,一个长期在南美各国转悠的朋友,觉得那里很安全,就如《加菲猫》里那只带着救生圈的鸭子,所以最后,通常就用微笑作为回答。

决定了,就行动

”“到了湖北你们会去黄冈吗,”“你们会路过龙山,在小范围的公布了徒步计划之后,我们意外地收到了很多这样的消息:“定州是我老家!”“我爸爸在新乡,到时候可以住我家,我好想回家啊,如果请到假,我来陪你们几天,”。

原来,我们将要走过的很多地方,是朋友们的家乡。

在自己家附近行走走,大抵心安即是家,每天都回到自己家中。

我从上海出发去北京的那天,下着雨,老曹把我送到地铁站口,给我拍了这张照。

出发前(二)

无论是走到新疆的德国小伙,走雅鲁藏布江峡谷和羌塘的杨柳松还略清秀些,硕大的背包几十公斤的背负,一卷防潮垫,外挂着表面坑坑洼洼的水瓶或者看不出颜色的鞋子,拿着可以兼用做打狗棒的登山杖,还是徒步十年的中国大叔雷殿生都有着类似的形象,衣衫褴褛,头发脏乱,胡子拉碴,面容憔悴,相比之下。

长时间持续地做一件事情,除非是长时间走在无人区,却只是因为担心而增加的额外负担,必须放下担心,很多东西,有些东西,无需背负,太重的背负,走路是件正常的事情,汪鱼儿因为常年做手术而椎间盘突出的腰和会嘎吱作响的肩,我的大背包就把肩背伤了,几年前走雅江峡谷两周不到,我希望自己看起来就象个普通的行人,一天都受不了,而我,那就是一种生活,必须是身体可以舒适地承受,轻装上阵,这是我们俩一开始就达成的一致,感觉需要。

行走在路上的人,哪些是我们必须要带的。

一件抓绒衣,一件冲锋衣,一件压缩羽绒服。

两条速干长裤,两个魔术头巾。

三件速干衣和三条速干内裤。

一双鞋,一副手套,一顶帽子,一副太阳镜。

把所有的衣服都穿上,这能确保每天都有干净的贴身衣服换,一年四季都可以了,天热时,速干衣和薄长裤,最冷的时候,这样。

食:

买了一小包水果硬糖,一颗糖会让人感觉甜蜜,即便雅江峡谷深处的小村庄,只有在穿越无人区时才会对它产生感情,以往的经验里,都有小饭店,压缩饼干,再高科技的能量棒,也比不上一盘西红柿炒鸡蛋,足以,在下午血糖有点低的时候,简单的路餐可以在路上的小卖部解决。

住:

一小瓶防晒霜,80毫升的小瓶,一小瓶哪里都可以抹的润肤露,从北京到成都这一路,成都到拉萨,拿她的大瓶洗发水来灌一点,一小支牙膏,我比较奢侈地带了个旅行装洗发水,人口密集,镇上有住宿,川藏南线已很成熟,或许有个别路段需要扎营,但可以借宿小卖部或者藏民家,住处,只要有一片遮风挡雨的屋顶,有一个平整的表面,就可以睡觉,洗漱用品,折叠牙刷,一小块肥皂,用完了,可以问客栈老板娘,重点:小型吹风机是神器。

行:

湿了也不容易干,登山鞋很重,越野徒步鞋,所以徒步鞋足以,不是登山,鞋和袜,我们是走路,对于人类走路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但也很容易干,尽管不防水,长距离徒步必备,搭配被人误以为是手套的羊毛五指袜,而且雨大的话也会湿,可以防止脚趾起泡。

其他:

因为还有个书稿要完成,工作还得照常,手机,充电器,一个头灯,一把多功能瑞士军dao,考虑了一番,最后我还是带上了电脑,行走时。

还有,500块钱,感谢手机支付,出行无需带很多现金。

实在想不出还需要什么,一直在考虑的是:还有什么可以不用带,相反。

汪鱼儿的也只是28升,放进了一个仅仅只有24升容量的日间旅行背包,每个包都只有9公斤,这可能还不如课业繁重的中学生的书包,所有的东西都。

后来又舍弃了些小东西,把洗漱包换成普通塑料袋,背包又轻了。

Nike的拖鞋很轻,很宽,我穿的是NB的越野徒步鞋,适合我的脚,另外买了两双备用,到时候汪鱼儿叫家人寄,一直伴我到拉萨。

我的24升,汪鱼儿的28升,我们的背包。

第一天 (10.1)北京天安门到大兴黄村,步行26公里。

二零一六年十月一日,那一天的天安门,没有雾霾。

人挨着人,在进入天安门前,在红墙黄瓦毛***巨幅的相片前,但周围的人却没有什么表情,还有人在不停地丢,排队等候安检的队伍足足有两三百米长,不但可以听见旁人呼吸声,更可以感觉到体温聚集起来的热浪,地上不少垃圾,一片狼藉,气氛是热烈的,我们拍了个合影,就回头往人潮涌动的另一个方向离开。

拍张照也不容易,和陌生人的大合影。

汪鱼儿出发后发了个朋友圈,只有两个字:。

“陪伴”

不是“风景”,不是我,在城市里行走,我们都没有太注意观察周围,满眼是人,商店和楼房的地方,对于我们而言,视觉上的享受较弱的时候,大脑开始活跃,在应试教育及就业的路上,看似得到了所有的加分项,但我只是幸运的超级玛丽,而玩家,原本完全可以继续走很确定的路,但这种确定感简直要杀了我。

就这样走着,穿过城市中心,我和汪鱼儿彼此没有说什么话。

路过琉璃厂的时候,倒也晓得大栅栏是念da shi lan,而不是da zha lan,她对这些地方也不熟悉,而让我们激动的却是路边小店卖的炸糕,看了些售卖字画的店,我只是在海淀学院路的大学里念了5年书,对于从小生活在海淀西边大院里的孩子,琉璃厂,路过前门,大栅栏,这些地方被汪鱼儿称为“城里”。

人称妇女之友,周围认识他的中老年妇女都特别喜欢他,到陶然亭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一早从上海来的老曹,正咧开嘴对我们笑,他剃个光头,留着一小撮山羊胡,身形浑圆,看起来有点像道上的大哥,其实他很寡言,为人憨厚,有多年户外经验的他,能陪走几天,汪鱼儿说她就放心了。

感谢我们的纤毛上皮,(这个纤毛上皮,很快我们就带上了口罩,汪鱼儿说,鱼儿说,空气变得有颜色起来,空气更糟,渐渐进入南城,北京的南城是下风,就一直被我们感谢了两个多月,才算不用感谢了),以前我很不屑于戴口罩,现如今我开始感到如天天如此,真是对嗓子和肺的严峻考验,直到走到神农架。

比如吃冰棍,吃根冰棍喝瓶北冰洋,吃白米饭,每走完10公里,绝对是不一样的感受,这将在今后的所有行走中得到一次又一次的验证:长距离徒步,会使普通事件的幸福感成倍上升,电热毯,洗脸,躺在任意一个平整的表面。

汪鱼儿上学时居然还学过法医学,汪鱼儿点了份羊杂汤,走过二环三环四环,我们在过了五环的路边一家牛肉面店休息,对着羊的内脏我们聊起了大学时的解剖课,不动声色地夹起一块羊肺放进嘴里,老曹听着我们说捞**之类。

黄村显然已经不是村了,只是还留着村的名字,还很有村的气质,巴沟村这类的“村,早都已经没有村的模样的,天还很亮,到达大兴黄村的时候,很符合我们的预算,商业繁华,高层居民楼密集,汪鱼儿说,倒是我们找到的这个招待所,黑黢黢的楼道和挂满内衣裤衩的水房,简直太有以前大学宿舍的感觉,35元一个人,躺倒在床上,浑身舒坦。

我和汪鱼儿说,说,今晚就住下吧,她点点头,附近就有地铁,明早回去很方便。

在黄村遇到一只聪明的猫咪。

第二天 (10.2)北京大兴黄村倒河北涿州码头镇,步行38公里。

有人在微信上给我留了个言,说如果能两天能走出北京,那是很牛的。

村口就有个旅馆的大招牌,吸引力很大,城市和乡村,乡村的气息浓郁起来,往前则是进入河北最近的路,还有10里地就到河北了,昨天还在人的汗味中穿梭,今天则进入动物粪便的氛围,有着明显的气味分界,汪鱼儿早上坐地铁回家了,我和老曹从大兴黄村出发,走过南六环,沿着永定河走到下午快四点钟的时候,在公韩路路口,酸胀的双腿和起泡的双脚都有了存在感,往右进房山窑上村,一个路过的大妈说。

我坐在路口的一个台阶上,脑海里出现了那句话:两天就能走出北京,很牛了。

走出六环

我站起身,老曹也背上了包,不就10里地吗。

可这10里地真是漫长,村子里的狗子们虽然没有攻击的意思,但也狂叫不止,不正是我想要的感觉吗,都给出了去河北的不同方向,几乎可以是度上的各个方向,遇到的大叔大婶姑娘小伙子,也是,到这个几乎包围着北京一圈的省,夜色渐浓,气氛显得有些紧张,不知前路何方。

我坚持走这条“只有10里地就到河北“往南的路,当远远看到“河北界“这个牌子的时候,两天走出北京,我跳起来,哈。

进入河北

只要是镇,离界牌最近的是涿州市码头镇,周围只是树和田野,人们骑着各种各样的电动车急忙忙地在这条路上在两个方向开动,像是赶着回家,我查了下地图,老曹说,就有住宿,这是今天的希望。

这倒是个扎营的好地方,我真希望带着扎营的装备,有一条小河,但我们必须过了这条水流急促的小河,导航把我们引入了一片无人的杨树林,就从人满为患走到了人烟稀少,走出去,然后整个人可以立刻倒地,太阳已经下山了,只消一天的功夫,进入树林深处,河边的一块空地边还有个牲口棚,老曹说,此刻。

但是,架在河上的桥,断了。

手脚并用地爬过这些树,我研究了下这些树的方向,几十棵树倒在桥头,老曹到前面探了探路,似乎连接上断了的桥,也只有踩在这些树上方能到达对面了,天快黑了,没有退路可言,剩下的半截桥居然还很稳当。

老曹说,太幸运了,如果在过桥前天就黑了,这河就过不去了。

突然出现一个亮光,一个大爷举着手电赶着一群羊,穿过村子,炊烟的味道让饥饿和疲劳有了盼望,出村口时,我们的出现也把他吓了一跳,“干吗呢,遛弯呢,”他说。

走过库布奇和墨脱的老曹说这是他第一次走那么长,这离著名的涿州影视城不远了,我的腿已经不是我的腿了,以前走山路或者沙漠,我以后也有信心走长距离了,时间可能有那么长,但是距离不会那么长,在最后走到镇上看到宾馆招牌的时候,这一天走了38公里,”他说,我才发现,“这样,“今天到极限了,”。

第三天 (10.3)涿州码头镇到涿州物探医院 步行21公里。

东方地球物理公司,外宾宾馆。

金医生把我们带进外宾宾馆的时候,我看到自己的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的灰印。

是这钟里的新郎,时针正在新郎的右手边,门厅里的落地钟的钟面是张结婚照,昨天是在漆黑的夜晚,穿过群犬狂吠的村庄和大爷打着手电赶的羊群之后,找到了码头镇上一家提供“住宿餐饮,室内停车,影视协拍”的旅店,分针向着新娘的头顶倾斜,年轻的老板。

今天的外宾宾馆,前台后面一整面金碧辉煌的墙,站在前台接待的姑娘,穿着藏青色的西服。

从码头镇的旅店到地球公司的宾馆,要走过几个村庄,然后沿着尚未通车被周围村民用来晒玉米的新马路,从京石高铁的桥下进入朦胧空气中的新建楼盘,我们在建筑工地旁吃了白米饭和红烧粉条的盒饭,六块钱,再到繁华的商业区,总共只有21公里的路程。

盒饭很好吃,管饱

物探局是一个巨大的单位,而她从上物探局子弟小学中学开始,她和汪鱼儿的大学同学,因此汪鱼儿今天也从北京开车过来和我们相聚,“东方地球物理公司就是物探局,又回到物探局的医院开始从医生涯,她的父母是这个单位的职工,然后去外地上了5年医学院,改了个名字而已”,金医生说,肩负着为国找油找气的神圣使命。

双塔的远处是有70年产权的高层小区,如今在金医生在“香港豪庭”小区高层公寓阳台便可看到双塔,前面是仅三十多年就破败不堪的80年代多层居民楼,可见灰黑色5层高的南塔和6层高的北塔,登至五层便能俯瞰全城,在此已有千年,普通建筑的设计使用年限为50年,双塔历经磨难,灰黄色的空气里,“杖履天人穿百磴,楼台畿甸俯千家”,辽代双塔是涿州标志性古建筑,曾有“料敌”功能,塔顶为圆球状塔刹,有些正在被拆除。

从金医生家的阳台看双塔。

忙着扫光一盘又一盘的菜,晚饭在一个大商场里的丽江主题餐厅吃云南菜,没有讲任何和医学有关的事,我们太饿了,金医生好奇为什么我们的衣服洗了几遍,水还是黑的,“高德地图常常把我们带进村子,还爬过断桥,翻过垃圾场,”我嘴里嚼着炸豆腐说。

”汪鱼儿回京前叮嘱我,“走107国道,先习惯长距离行走,她陪我们一起走到107国道,先控制感染,汪鱼儿在涿州待了一晚,就又返京了,和金医生叙旧,早上,她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上抗生素,”。

襄阳追风 发表于 08:26。

太拼了~写了一晚上啊~其实可以慢慢写,每天一篇就好~:)。

昨天整理日记,结果自己都很激动,文字勾起回忆,更无心睡眠了 :)。

第四天 (10.4):涿州物探外宾宾馆到高碑店市,步行24公里。

早上有些毛毛雨,气温也降了很多,汪鱼儿和金医生陪我们一起走了4,5公里,就到了107国道口。

但话语里总有“我不行” “还差得很远”这样的谦虚,“我现在还不行,但总有一天,笑容很甜,前几年她还带着女儿从涿州骑自行车到保定市区,身材纤小的她在大学里喜欢打篮球,我也要走一下,”金医生在和我们告别的时候说,她嘴角总是上扬着。

“想的话,就行,”我说。

汪鱼儿也和我们告别,驾车返京了。

”我每天都严严实实戴上了带气阀的3M口罩,上了国道,之前从北京出发没有直接上107,107是从北京到深圳的样板国道,穿深蓝色上装骑黑色28自行车,每棵树的下端都刷上了白色的石灰,男人不戴口罩,这也是最佳路线,也是因为高德地图显示徒步有更近的路线,涿州这一段管理的不错,从涿州到保定,女人们戴花布做的口罩,偶尔见到骑电动车或自行车的当地人,决定还是走国道,没看见国道边的田里有冒烟的地方,一般都年纪比较大,都是关于禁止烧秸秆的,还见到一群骑行的年轻人,两边的行道树为高大笔直的杨树,头巾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可谓切入正题,但这两天穿过村子遇到断路断桥和无数中华田园犬后,当然,乃至石家庄以南,刷的高度出奇的一致,几乎过一个村口就会有一个红色长条的横幅,但天气预报里的空气质量经常是“危害健康。

话说那历史上的张飞不是粗鲁汉子,涿州段上还有张飞庙和三结义原址,解读文献来做辨识,我们知道怎么通过查文献,连他也开始受不了路上的空气,他也用头巾把脸遮上了,但对于历史,反而白面书生样,还擅长画仕女画,在医学方面,如果有个说法,我也只能是听说,但保留质疑精神,老曹对任何景区都没有兴趣,哪怕是拐进去一公里,他也是头一摇,继续前进,唯一的变化是。

我们很饥饿的两个人,河北人民真是非常实在,进入河北之后发现,这里的豆腐丝很是出名,也吃不完两个菜,午餐后就进入了高碑店市,晚餐就来一盘,饭店价格显著下降,菜量显著上升,老板老板娘都热情好客。

第五天 (10.5):高碑店市到固城镇,步行28公里。

早上在街边的肉饼真是美味,世上美味,做饼的大姐手起刀落,麻利,《不去会死》里面提到,都在路边摊,我很是认同。

一天能走到,一般需要走两天,走到第五天,以前看到20多公里,50公里,600多公里,20多公里,50公里,600多公里,走起来再说,走国道单调,那就是一天肯定能到,但也有趣,跟大爷学怎么掰下玉米粒,村子里写在黑板上的菜单,在没有人候车的候车亭休息,我对距离已经有了完全不同的看法,觉得就是马上要到了,就是再开一会儿,现在,别想太多。

偶尔也会有些车子会因为要超车而开到紧急停车道,车道旁还有紧急停车道,我们的视野范围在来往车辆和左侧绿化带之间,有时就会站在绿化带里,靠左逆向行走在紧急停车道上,双向四车道的国道,可以清楚地看见迎面过来的车辆,当中是红底白字的国道里程碑和水泥百米桩,而不是感觉车子是从背后突然地呼啸而过,对于徒步者而言,当然,我们就避让一下,等车过了再走。

那很像一个倒地的“稻草人”,黑色的裤子上有树叶和泥土,我看到左边的两棵树之间有一堆东西,但只是两秒钟的时间,是一个有黑色毛发的圆球形物体,我常常怀疑那些稻草人能不能吓跑鸟,再往上,走过里程碑98,在第三个百米桩,我的眼睛快速地扫视过去,但常常把人吓一跳,我注意到上衣的红色已经有些发白。

“老曹,”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你来看,”。

国道边那家旅店在今天看来特别有安全感,连旅店的名字也叫“精武”,上面的大牌子表明这是一家影视武术学校,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到固城镇,那时才5点多,天还很亮。

“警察说在那里来回转了几次也没看到,”他收起手机对我说,刚放下包,老曹手机响了,他们一会儿过来,让我陪着一起去找。

难道真是一堆衣服,或者一个醉汉,醒了之后就走了,我突然担心起来,“我们也不能确定那就是…**呀,”。

一个皱着眉,一个表情比较放松,亮着灯的警车很快就到了,我们坐进了警车,把前台的老板娘吓一跳,两位看起来30出头的年轻警察。

国道两边,一样的,笔直的行道树,白底红字的里程碑,红色的宣传横幅,重复,一致,天渐渐地开始黑了,气温也低了下来,身上的汗还没有干透,风吹过来,好像死亡的气息离得很近,冷,想起汪鱼儿曾经说过有一次她在她们医院外面看见一个人横尸街头,“那和上解剖课的感觉可真不一样”。

看见了一个东西,像是一个人,不久,汪鱼儿到了,我长叹了一口气,说了句思考了很久的话:“应该说,貌似已经没有生命体征,”。

汪鱼儿说,也只有学医的能琢磨出这样的话。

警车突然开过来,老曹下了车。

”老曹说,说周围有汽车碎片,“天黑了,我都沿着路找了好一会儿,那个位置,也只有我们这样走路的才看得见,“来了技术人员,初步判断是交通事故逃逸,”。

“晚上都开远光灯,是容易出事!” 我有点激动。

他再次钻进警车,跟着警察回去录口供。

她把带来的食物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所有的台都开始放新闻联播,我和汪鱼儿回到宾馆房间,然后打开电视,7点了。

我躺在床上,身体瘫软地无法挪动,大脑却异常活跃地胡思乱想。

嗖一下,嗖一下,窗外,对面饭馆的霓虹灯一闪一闪,国道上车辆的噪音开始明显起来,大车开过时的灯光像夜空里划过的流星,晃眼地快速飞过,汪鱼儿把窗帘拉下,那是一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的风景画,新闻联播播完的时候,老曹回来了。

”老曹边说,“你就是说什么来什么,边夹起一块卤成鲜艳红色的猪耳朵,把猪耳朵放进嘴里咯嘣咯嘣地嚼着,“以后不要聊解剖,”他喝了一口牛栏山。

那旅店的楼上真的有人练武。

第六天(10.6):固城镇到保定市徐水区 步行17公里。

我是一个人从固城镇出发的。

早上,我们三个在精武宾馆门口合了影,然后去对面的驴肉火烧店吃早饭。

大多数是让人记不住面容的男人和准备去上学的孩子,他们手里的烟仿佛不是用来抽的,别去上学了,有着早起不太想上学的表情,只有闷头喝鸡蛋汤带着红领巾的小朋友,试着把鸡蛋汤灌进男孩子的嘴里,”卷头发的妈妈扔下勺子生气地说,卷发的妈妈抢过勺子,汤撒了,烟和酒的气息,仿佛像是对一天结束的奖赏,男人们在热烈地聊着什么,孩子一转头躲开了,里面的景象既让人吃惊又让人振奋,像青蛙过河一样地穿过107国道,掀开那家驴火店的塑料门帘,拥挤,嘈杂,而是用来点着升烟雾的,桌上半满的酒瓶和咬过几口的火烧,微红的脸色和微醺的眼神,他看了我一眼,“别吃了!就这样。

我们点了驴肉火烧和猪肉火烧,混在这驴肉和鸡蛋汤中,一言不发地大口地咬着手里的火烧,我对任何非常规食物总抱有质疑态度,汪鱼儿总是勇于尝试各种新奇的食物,还有鸡蛋汤,我无法区分驴肉和猪肉有什么显著区别,谨慎地咬了一口,从外表上看,老曹坐在对面的桌上,饭店里的嘈杂声和香烟味。

“十一假期结束后医院开门第一天,早饭后,“走了这五天,我们在宾馆门口话别,我也放心些了,”老曹拍拍我的肩膀,汪鱼儿给了我一个拥抱,我就陪我妈去复查,”她说起来好像信心十足,“没什么事,我就可以出来了,”。

那我就先走了,我走出十多步回头看看他们,我说,老曹一如既往地带着非常浅的微笑,望着我,汪鱼儿还在挥着手。

前面一个村还挂着“只生一个好”,后面一个就是“全面实施二孩政策”了,徐水原来是县,常常看到有些招牌上还是县,在农村地区的那些计划生育标语还没有完全替换掉,因为一个人走,今天就把目标定在这中间的徐水,还有着大片的农田,这就像开放二胎以后,往往是拆迁和新建楼房的聚集地区,从固城镇到保定市区约35公里,所以分两天,去年撤县立区了,有些已经改成区了,新改名的区,在靠近原来城市的地方。

隔着口罩,脚上的泡通常会在走了10公里后有感觉,隔着眼镜,隔着帽子,我戴上了口罩,太阳眼镜和冲锋衣的帽子,或许就这样走下去,5000公里,这使得五官对外界的感受有限,空气,光线,声音,脑子里在想着,一个人。

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但她家里的涟漪更大些,她说,在医院激起了涟漪,她说能安抚好,这没什么,我没太过问她家里的事情,70多岁的妈妈说血压高了,汪鱼儿决定出来徒步,正如她所言,很快会平息,她父母中年得女,很是宝贝她,都是成年人。

我看到手机里有条来自老曹的消息,沉默的老曹有着感性的一面,这条信息给让我的心暖了起来,“不知道怎么看着你的背影我有点想掉眼泪”,到达刘伶风景区附近国道边的旅店,就住下了。

我回复他,已经到徐水了。

第七天(10.7):保定徐水到保定市区东风路。

步行23公里

圆圆脸有着漂亮酒窝的姑娘看着我说,我看着天,昨晚淅淅沥沥开始下雨,“这下走不成了吧,”我到前台退房时。

乐观的人会看成是有70%左右的几率不下雨嘛,正好也测试一下冲锋衣和背包的防雨能力,雨渐小,我走出了旅店大门,走起来感觉很好,冲锋衣和背包防雨罩都表现出色,被雨淋湿的速干裤也渐干,再温暖的被窝也留不住我,天气预报说9点到12点有30%左右的降雨几率,雨中的空气没有那么多尘,有了离开的决定,风微凉。

一个大妈笑着说,旁边八九岁的小男孩歪着头问,我说拉萨,小男孩歪着头,在两区交界的一家小店门前坐了下,两位大妈很热情地给我端了凳子,拉萨是外国吗,对着我笑着,我在小雨中从徐水走进保定东风区,她们问我是要去哪里,傻呀,那是西藏,她们嘱咐我不要走夜路,注意保暖,我想给她们拥抱。

你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这两个深刻的问题,这几天我一直被人问起。

我和汪鱼儿一起从北京走到拉萨去,我一个人在雨中走到保定,是的,现在是,风吹过,树叶飘舞,秋天就这样突如其来。

也看见大幅的蓝天照片,照片的大部分面积是蓝天,现实世界里的蓝天是何等难得,拐进东风路,住在一个以旅行文化为特色的宾馆,要200多元,汪鱼儿帮我定的,她发来消息说,算是对我走了一周的奖赏,房间不大,床头是巨幅的摄影作品,记得有一次在浦东机场,回想出行至今。

她负责性感,我负责吃,天色渐暗,在对面的饭店与梦露共进晚餐,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看着床头的那幅蓝天,想着这次徒步,我就会这样,一直一个人走下去。

第八天(10.8):保定 休整日。

拉开窗帘,居然是蓝天,真是久违了。

要不要吃素包子,几个景点都在裕华西路上,对面市场里大爷大妈的蔬菜摊都可以微信支付,上到二楼,我突然觉得不那么孤单了,走过去不到两公里,“可吃过早饭了,一个大妈在殿外吃饭,宾馆旁边的房屋中介,标出的价格是几千元一平米,大慈阁在修,挂着暂停开放的牌子,推门进去,工作人员很客气地告诉我边门可进,我是唯一的游人,她微笑着问我,如果没有,”这问候,温暖美好。

大慈阁斜对面是古莲池,登上大慈阁,对面的天主教教堂前,往西北眺望,高楼林立,已不见狼山,莲花已败,凋零仍美,静谧的园林,若不是鸟隅亭的围墙外紧挨着现代建筑,会让人有时光倒转的感觉,出莲池,童装店的塑料招牌颇为醒目,逛到直隶总督部院,展现保定辉煌的280年,那位穿着藏青色西服的讲解员,没有任何表情,机械地背着那些文字,声音仿佛是录音机里放出来的。

奎楼应宿已不在,我曾见过保定的黑白老照片,彩色的保定,很不同,鸡水环清,今日蓝天下。

应该是她可以出发的日子,今天也汪鱼儿陪母亲看病的日子,那么这天过后,一直没有她消息,手机放在床头柜,开着铃声,我沉沉地睡去。

大慈阁

特别喜欢莲池的这对石狮子。

难得进了要门票的景点,直隶总督部院。

风. 发表于 11:18。

写得真好,别当医生了,当个文学家吧,说不定哪天突然得个诺奖呢。

弃医从文哈,:)谢谢鼓励,我喜欢写作,还在努力学习中。

第九天(10.9):保定市区东风路到满城区方顺桥乡大赛村 步行24公里。

我不会再等了,再仔细地一件一件的收拾好,仿佛昨天看到的蓝天像是一场梦,仿佛它们都是玻璃做的,醒来看见窗外一片灰色,我把摊在沙发上的所有物品,生怕敲碎,临近中午,下楼退房。

无需查房,交了房卡就可以走人,前台的一张卡片上写着,这是他们的特色,这家定位是中端的人文酒店是这样解释不查房的:旅途中,最重要的是,信任。

我正准备走出那个旋转门时,看见门里旋转出一个人。

汪鱼儿

我走上前去,不由分说就给她的肩上来了一拳,“什么消息也没有,”。

“我只想给你一个惊喜,”她说。

“是惊吓,”我说

从保定市里的东风路走到建国路再上107国道,我告诉她这几天我怎么走过来的,我们没有聊到有关她家里的任何事情,冲锋衣能扛多大的雨,还有错过了吃著名的保定冰糖葫芦,她要么安静地听着,要么就简单地用“是吗” “哦”这类并没有实际内容的话来应答。

穿过城市的过程,天空也越来越大,高层学区房客厅的大窗户,我们从城市中来,总让人有一种想尽快离开的感觉,也受不了那么多人,商店越来越少,楼房越来越矮,然而空气并没有越来越好,“我受不了高层,对着的是---对面的高层,却本能般地排斥城市,和从北京出来有类似的过程,”汪鱼儿曾经这样说,那时,我们正在一个朋友家做客,从保定出来,城乡结合处的标志通常是汽修店,家具店。

司机说上了国道不久,”汪鱼儿的鼻梁上冒着汗,汪鱼儿在一个加油站问了个正在加油的出租车司机,“总有一天我们会走40公里以上,”我说,没问题”汪鱼儿应到,显得有点热又有点激动地说,“他说那里小旅店很多,从保定市区到下一个望都县县城有40多公里,从地图上看,需要两天,“司机经常在外跑,按照我们目前的体力和步行速度,“嗯,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镇,有个叫于家庄的地方应该有住宿,他提供的信息应该靠谱。

国道上每隔几百米就有一辆电动三轮车或者小型面包车停在我们行走的紧急停车道上,这些车辆在这一段国道上出现得特别频繁,”汪鱼儿在路过又一辆电动三轮车后说道,车上都挂有一块大幅的红底白字的牌子:CD,车上面还会放些蓝色的玻璃水,来往大车急速驶过,也没有见到有人在购买,“他们的生意不知道如何,”真有那么多司机要听CD吗,“。

“没准开车累了,就来一点跳舞音乐提提神,”我说,那些CD旁的一块小牌子上面通常写着:夜店嗨歌,纯电音舞曲,网络流行等等,这是我这么猜想的依据。

汪鱼儿朝着一个写着超市二字的商店走去,“我去超市买瓶水”,旁边的商店有着整齐划一白底红字的招牌:渔具店,走过这些CD阵,有了人行道,杂货店,化肥农药种子,电动车,我尾随其后。

“停住,”我突然对她喊道,她迈开的腿突然僵住似的,然后在原地落下。

“怎么了”她回头问我。

“过来,”我低声喊道,“你看那个超市!”。

沙发后面是个粉色的帘子,那家店里放着一个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黑色睫毛的女人,露着大胸脯。

她快速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把头回过来,“这难道不是超市,”。

“我们再往前走走吧,”我拉着她往前面去。

无论招牌上写着什么商店,一样的招牌,也一样的半开的卷帘门,卷帘门后总是一个沙发或者一个单人床,有一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男子嬉笑着走进商店里,一两个红唇和白胸脯的女人。

我们只能用眼睛的余光去扫描那些商店,脚步越来越快。

“难道这里没有真的超市吗,“汪鱼儿一边快速地走着一边搜寻着有卖水的超市。

“这也是超-市吧,”我开玩笑的说。

“那个出租车司机说的就是这一带,“汪鱼儿摸了下额头说道,“的确有住宿,但不是我们能住的,”她的眉毛往上一扬。

在走过了这两三公里之后,我们对白底红色的招牌和卷帘门有了”偏见“,我们不再看上面的字,而是仔细地辨认一下,那里面究竟有没有放着矿泉水,终于,我们在“千年古汉郡,忠孝义满城”的巨幅牌子后面买到了水。

路边还有卖皮鞋的,路边的商店也渐渐消失,甚至还看见生产队食堂的大牌子,路过一些已经停工的工厂,乌鸦盘旋在屋顶,颇有惊悚片的意味,还有玩陀螺的,让人不知身处何时。

看着一条小丝瓜的露天洗热水澡,就看见她说的旅店了,这是村上仅有一家旅店,我给你们换新床单,新换的床单,要不,今天天黑前是到不了望都了,拐进村里的路没几步,国道边的小饭店老板娘告诉我们村里有住宿,两人躺下看电视,大妈羞涩地说,小黑狗追着舔脚后跟,走到大赛村的时候,雾霾的好处是使夕阳很美,朦胧中,光线异常柔和,一人给20吧,居然还有免费wifi和有线电视,墙壁却发出声响:喂,我要睡觉,隔壁屋的大爷喊道。

虽然10月在室外洗澡有点冷,但这绿意让我们很是欣喜。

第十天 (10.10):大赛村到望都县 步行21公里。

这北京南大门保定管辖的地界真是够大的,至今还未走出大保定,这自从进入河北界,真是北控三关,南通九省,地连四部,雄冠中州啊。

离开满城县大赛村,过小赛村,”“鼻炎免费体验,我们已经免费体验了鼻炎和咽炎了,就进入望都县,一路上,最吸引汪鱼儿的,是路边的医疗小广告,“红鼻子是什么呢,酒糟鼻,螨虫感染还是玫瑰痤疮,” “看看人家,没怀退款,这自信,我们医院生殖中心可以关门了,我承认,”。

在乡村的这些广告上都能药到病除,”这个广告语法不通,看到这些神医广告,这些广告里的项目包括从制造人类开始,牛皮癣白癜风糖尿病癌症,那些现代医学上无法快速治愈的疾病,怎么能说包皮包茎是我们的专长呢,到专业找坟,从出生到死亡,有时候,她会快走几步,到一个牌子前面认真的琢磨一番,” 她笑,我也笑,工作了那么久的医生,心情复杂。

乡村地区的广告词

很值得回味,后来我们知道,河北乡村小伙子找媳妇很困难,旁边是男科医院广告。

这个房地产广告比之前看到的xianfang sale (现房发售)要好些。

望都县人民政府

自助餐一角

第十一天(10.11):望都县到定州市,步行29公里。

也就是最后两公里,过了200公里标记,腿部的肌肉和韧带也毫无牵拉痛,今天一抬腿,行走了10天之后,今天的行走开始出状态了,脚上原先的泡已经完全消退,脚踝的水肿消失,真是不知不觉就走完15公里,今早从望都出发,沿着老107到现在的107,继续往南,也没有起新的,这算是走开了,略感觉脚后跟有点酸,人的适应能力是强大的,但前提是一定要克服某一个特别难受时期。

昨天汪鱼儿拿着锋利的手术刀给我去掉脚上水泡消退留下的坚硬的表皮,刀起皮落,这大概也是今天的脚特别舒服的原因,她外科医生那架势,干净利落脆,我目瞪口呆,这治疗效果,不用贴小广告,我开玩笑地说。

”她不会在游记里写那些大胸脯女人的商店,我也不会,也会写大妈的热情和望都的辣椒,她会写到雾霾和污染的河流这些在北京也深有体会的事,调皮之类的表情符号,我没有看到她有这么丰富的面部表情,她每天会在朋友圈里发日记,不想让家人担心吧,她写出来的文字常常带着轻松的语气,“说起来都是几千年,我们也从来没有提及过之前报警的事,而且使用了很多憨笑,龇牙,现实中,还有在网上查到的关于路过之地的简要历史。

一路上,看着京广线上来来往往的火车,就进入定州市区,定州为中山古都,大爷赶着羊群,路边最萌的电动车,谈笑间,有与赵州桥齐名,号称中华第一塔的定州塔,不过眼前高楼林立,绿树成荫,从汽修到银行,从药店到粥铺,应有尽有,俨然一个现代都市。

在这个现代的古城里行走,想到《Into thewild》(走向荒野)里的那句话:没有比每天都看见全新和不同的太阳更快乐的了,如果不是出来行走,赵州桥是课本里提到的,以前的日子是每天在熟悉的环境里,每天都是那么不同,真切地感觉,我们只知道书本教给我们的,定州塔没有,如果说,那如今。

你们的评论很暖心,给了我耐心和信心,这是我每天坐在电脑前的动力。

第十二天(10.12):定州市到新乐承安镇,步行27公里。

老曹点了支烟,”老曹自己也点上一支,老曹开车来在奉贤接我,最后有点瘸,32公里的路,而且地图显示到新乐市大概要37公里左右,不但是因为定州塔不在路线上,把烟放在碑前,我一瘸一拐地走到父亲的墓碑前,出发前,这个距离还是有点挑战的,决定放弃看定州塔,我一个人在上海从川沙走到奉贤,早饭过后,直接开走,那一次,一起到了路对面的陵园,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和上次去雅鲁藏布江之前一样,“放心,她会回来的。

走出定州,加油站的两位姑娘请我们进屋休息,因为快乐不长久,他不喜欢说做事是为了快乐(happiness),边行走边思考,工作的事情还是压得我有点重,很满足,其实错过的是感受和体会,感受到她们的满足,这和“知足者常乐”很一致,有了这份稳定的工作,也终于是走出保定,我听到到姑娘们的笑声,有一个老先生对我说过,她们说起来也带着爽朗的笑,进加油站来红牛一罐,满足会长久,定州也属保定市代管,到石家庄辖地了,告诉我们前面5里地就有新乐的承安镇,有住宿,她们就是附近村上的村民,“这里一直修路,从来没停过,”即便是这样的话,让我的心也豁然开朗,其实这一路,有时候汪鱼儿让我看一朵还在绽放的小花,我只是一瞥,继续陷入沉思,现在,而是为了满足(content)。

其实,很多压得我很重的事情,对他人毫无意义,背包可以减负,那些没必要的心理负担,也都随着笑声丢下。

门上贴着喜字,房间里拉着红色的彩带,出门右转的饭店,香辣牛肉里的肉怎么也有一斤吧,那大碗我大概一个星期也吃不完,晚饭吃不完,决定今晚到当地人称之为花生米之乡的新乐住店,现在新乐成了市,查看了下路程,那就听取加油站姑娘的建议,原先这里算是老县城,新区建设起来,这里就不如以前热闹了,镇上的80元的标间,像是婚房,10块钱的西红柿炒鸡蛋估计有10个蛋,小碗米饭如果也算小的话,我们仍在调试胃容量和河北的菜量,打包,明早的早饭就有了。

这两个姑娘给我印象深刻。

第十三天 (10.13):新乐承安镇到石家庄正定县,步行29公里。

进入河北以后,从一个口罩可以用两天,到一天一个,最后中午就不得不把内侧都能见到明显黑灰的口罩换掉。

在这国道上骑行,就好像丝毫不吝啬给蛋糕撒糖霜般,我们走起来也感觉好像城市越野,路遇骑行队,铺上厚厚地一层,国道边开始一个沙场接一个沙场,今早出门,镇上车水马龙,加油站姑娘说新乐的特点就是一直在修路,事实上,沙河大桥之后,大车一过,灰色的尘和黄色的沙飞起,密密地扬在空中,落到地面,不知他们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也挺够呛。

还具晒玉米功能,都晒着玉米,还吃到了缸炉烧饼,或者满是沙尘的国道上,国道除了交通功能,会影响吃玉米的热情,我就对玉米有了新的认识,知道了玉米的晾晒地,在刚铺好的沥青路上,嘴里咬着香喷喷的烧饼继续走107,快到中午时,两人惊叹高手在民间,从涿州开始,就如很多食物最好不要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

在镇上行走

事实上,空气比照片上的要更厚重。

石家庄的朋友也把我们网上买的口罩及时地送到了,过了新乐进入石家庄正定县,我们在国道边的一家商务宾馆住下了,89元的标间,床单被罩雪白,和外面的空气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两个世界。

“你知道我身边是谁吗,”他问。

“谁,老田,”我猜了个还算经常和他在一起的朋友。

“你好呀,”只是这个问候,我就跳起来,”老吴,”。

我和老曹走完了从雪瓦卡到派镇的前半程,走完了从直白到排龙的后半程,三年前,我和老吴一起走过雅鲁藏布江峡谷,他继续带着大林和coco。

“完成了羌塘,什么感觉,”我问。

“后怕,就这个,”老吴顿了顿说。

我在他回来后发在网上的记录里读到他遇到过狼,但是里面没有恐惧。

“那你为什么要走这一程,”他问。

“我在难度上是无法超越你了,只有在长度上,”我说。

老吴第一次要穿越羌塘的时候,老吴那年和大林第一次的羌塘穿越没有成功,他是第一个成功东西穿越羌塘的人,老吴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事,”有一次coco说起老吴对我的评价,这是我后来在77天这个电影的末尾字幕上看到的,只走了5天就撤退了,老吴没有立刻拒绝,完成一件不可能的事,他一个人单挑,我是提出要参加的,这让我心潮澎湃,也没有答应,“原来以为她是个大小姐,结果还真能吃苦,第二年,走成了,那些他创造的历史。

那次认识了汪鱼儿,我在汪鱼儿的医院讲课,我终究也没有成为穿越羌塘的第一个女人,没有和老吴去羌塘,老吴第一次走羌塘的时候。

房间里是另一个世界

第十四天:正定县到石家庄市长安区,步行27公里。

就像美人看多了,会让人的眼睛疲劳,即便每天都在雾霾中行走,身体更是越来越适应长距离行走,美,我的心没有感到疲劳,最需要克服的是审美疲劳,一个走过318的朋友跟我说,徒步,可能吧,也就那样了,而我在这两周。

整个城市是模糊的,算城市里价格合理的,看水看天看朦胧中的城市,我们住在一个高层里的公寓式酒店,甚至不如一台大型收割机,收割机还是鲜活真实的,也是石家庄机场所在地,往石家庄市区,拉上窗帘,子龙故里,名人故里,道路上的车辆快速来来往往,在这模糊之中,也就是会看到一个仿古牌楼,厨房里做好的雪白米饭和飘着透明油花的排骨汤,进入河北第一次看见有水的河,进入正定县城,对我们而言,一些仿古建筑,留下的印象极其惨淡,或许因为,路况大好,滹沱河边,城里,大桥下,麻将盛况,不输成都,120元一套间,从20层楼的窗户看出去,使得静止的建筑物仿佛在摇晃,在楼下菜市场买了点菜,我们就不再出门,打开电视,把我们和这个世界,暂时隔开。

是我做得太好吃了,阴天,第十五天(10.15)石家庄休整一天,我并不能分辨是什么天,做了饭菜,晴天还是阴天,汪鱼儿午餐就吃了三碗米饭,其实从公寓的窗户望出去,灰色的空气让老天的脸色也模糊了,就在室内待着吧,洗了衣服,还是饿着了。

电影里正教怎么撒娇似地说这两个字呢,汪鱼儿,汪鱼儿的京片儿蹦出来,我用胳膊肘推了推身边的汪鱼儿,客厅里有个电视机,撒娇的女人有好命,居然还能点播电影,打开一看,我翻了几页,不要太沉重的,嘿,学习了,周迅出场,硬邦邦的职业女性,就是你吗,讨厌,哈。

还是会做手术的女人有好命吧,或者会走路的女人有好命,把电视关了,打开电脑。

不知何时开始下雨了,等我眼睛发酸从电脑前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发暗了,书稿审完了第一章,满屏幕的红红绿绿,我都没在意汪鱼儿这一下午做了什么,厨房里炖着的排骨萝卜汤,已香飘满屋,才感觉,又饿了。

晚饭,你又要吃几碗呢,我问汪鱼儿。

第九天(10.9):保定市区东风路到满城区方顺桥乡大赛村,步行24公里。

第十天 (10.10):大赛村到望都县,步行21公里。

第十一天(10.11):望都县到定州市,步行29公里。

第十二天(10.12):定州市到新乐承安镇,步行27公里。

第十三天 (10.13):新乐承安镇到石家庄正定县,步行29公里。

第十四天:(10.14)正定县到石家庄市长安区,步行27公里。

第十五天(10.15)石家庄休整一天。

leezhenhn 发表于 16:34。

好在那时每天都记日记,这是好主意,看看照片应该会唤起很多回忆,我到不怎么看照片,如果在写的过程中卡壳,谢谢你:)。

第十七天 (10.17):从石家庄市元氏县到邢台市临城县鸭鸽营乡,步行31公里。

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又想起我的教授讲起1960年代她在伯明翰的家,雾霾中一个老大爷戴着口罩在打太极拳,窗台上都是黑色尘粒,我国从钢铁弱国渐渐成了世界第一,而河北的钢铁工业又是中国第一,听说今天京城人民都在欢呼蓝天白云,今晨在元氏县也见到些许蓝天,我似乎也是那个戴口罩打太极的大爷,伯明翰的铁矿后来关闭了,二是有种不真实的朦胧美,尘,从70年代起,从元氏县县城回到107,雾霾有两个好处,但转瞬即逝,通过一条漆黑的过道,一切如旧,沙尘到煤尘,天,地,树,行走着的人,汪鱼儿自我安慰地说,一是减少紫外线,曾看到一张照片,每天早上起来,空气就好了,我在感受脚踩在地上,腿的运动,肺的呼吸,试图内心平静。

一个答两包六块,一个问多少钱,鞋底的煤,床单煤黑,男人转身出屋,进屋一看,泡面两包,手提暖壶一个,无论是冬小麦田还是工厂煤堆,进来一个大车司机,他的钱到她的手,两人眼神简短对视,万物皆朦胧,鞋子越发沉重,做几个煤球,没准能烧个晚饭,路过私人加油站,一张大床,老板娘倒有几分姿色,一脸黑尘,刹那间,扬起一阵尘土,这感觉很不真实,但这并非是故事。

脚底的泡越发疼痛,一瘸一拐进入了邢台市界,那个在路边洗大车的女人口中马马虎虎的鸭鸽营,成了我今天心中的港湾,一般乡是没有住宿的,但此乡靠着国道,加油站旁就有一家,实在走不动了,就投此店了。

转瞬即逝的蓝天

“真正的医生是没有洁癖的”,汪鱼儿边说边用一块抹布搽着凳子上的灰,“但是对于这么厚重的灰土,我也难以接受”。

汪鱼儿让满脚是泡的我坐在凳子上,”汪鱼儿打开窗,她立刻又关上了窗,搽完凳子后更黑,国道上重卡发来的噪音和混合各种味道的空气铺面而来,本来就黑的抹布,“这被套和床单上面的灰估计能有一斤。

“空气,肯定不是空的,实在是太满了,”我开玩笑地说。

“这国道是不能走了,也不想走国道了,“汪鱼儿坐在床边,翻开了地图,“我看看有其他的路吗,我宁愿有断桥和狗,”她的表情显得很坚定。

走国道肯定是安全的,出发时计划走国道,是按国道的里程数来估计每天行走的距离,一来是有徒步经验的朋友说,二来,如果拐进村子,就很难预估每天的行程了,找住宿也可能是挑战,但从灰到黄到黑的空气,汪鱼儿觉得换个走法是当务之急。

水煮肉片和白菜豆腐汤,国道边的饭店里基本都是大车司机,他们看上去长得和加油站见到的那个男人很像,但这些男人在饭菜前显得安静平和,白菜豆腐保平安,印象里,豆腐鲜美,很是享受,每天的饭菜看起来总是色香味美俱全,晚饭在路对面的小饭店解决,肉片滑嫩,汪鱼儿说,配上雪白的米饭,让人忘记这些食材生长的环境,通常是三四十岁的年纪,一言不发地吃着饭,脸色黑黄,显出睡眠不足的样子,那些大货车总是横冲直撞。

睡前,我们用热水洗了洗脸,尽管带着口罩,毛巾还是黑黄一片,汪鱼儿又用手术刀帮我处理了下脚上的泡,涂好碘伏。

“除了空气,什么都好,”我躺在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床单上说。

鸭鸽营乡的加油站,汪鱼儿还有力气去问住处。

从旅店的窗户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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