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走遍京郊人未驴游笔记

北京旅游随笔

之六：溪水域——小西湖——白云川。

流浪

大家都很想念,很亲切,平白多了许多的沉重,只能背负了更加沉重的十字架,新老朋友们一个个上了来,再见到高棉、蒲公英、老马、老曾、老洪、水云天、又一天、酱牛肉、疯狗,我却依旧未从出家修行的状态出来,朋友们的包自然地垒成了一个城堡,将我包围,维护了我的尊严、沉静和塌实,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一番际遇,让我从更多的层面看人生,无法落地,无从解脱,默默上路,缓缓前行。

只是一个布袋的口子,一个牢笼的放风,周末的绿野,一次撒野,一次放纵。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

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为什么流浪远方。

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箱箱都是红艳艳地馋人,让人想念那定陵的冻柿子,很多可遇而不可求的老朋友也如过眼的烟云,路边很多的果树,大巴经过了十三陵,采摘的樱桃装了满满的一箱又一箱,车也不停,只把你的思绪无情地抛下,卷了你的肉身,往山里开去。

山里的村落,多挂了一块木牌：为了防治非典,非本村车辆及人员,即使走进了很深很深的山里了,禁止入内,依旧如此,不尽悲哀。

背包依次从窗口递下,取下登山杖,车终于在山间的路边停下,收拾好心情、衣物、装备,开拔。

王野、老曾、老洪俨然都成了资深的领队,照顾着新老队友,两个月不见,或者开路,或者中军,或者收尾,手持通讯机,前后招呼着,老年登山队终于成熟了,高棉和老马应该欣慰吧,我却是个陌生人。

绿得醉人,正在两石之间看着他呢,如何征服这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一人高喊：“小心有蛇,开始还是喜欢打头里跑了走,愁人,疼人,草里很多的蛇,欣赏着不绝于山间洁白如群羊,沿着山间清流的小溪,山都是翡翠的大块的绿,时不时地涉水、过石、攀岩,恐惧,如何征服,说是足有两米多长,只忽然前面草丛里“哗啦”一动,在小溪的左右游走,那年轻胆大的山友前面去探,万物苏醒,繁盛,唱着钟爱的《橄榄树》,采摘着熟透的桑葚子,硕大若圣象,浑圆如女体,温润若晶玉的白石群落,本是其乐无穷,”慌忙地停住了脚,屏住了呼吸,呜呼,MY GOD,克星来了。

就不敢造次,自己一个人走在山路,不是不可以突破,越走越怕,也是越走越怕,后来自己两次壮着胆子独自走数百米山路,只我一个,虽然那黑龙潭据说还只有一百米远,前后都没有人,终于和前路的山友会师,终于不无痛苦地回头,第一次,再一次,只孤独的时刻,却终不敢向前,都有安全的底线的吧,突破的力量特别得脆弱,渐行渐远,穿越密密的丛林,安营扎寨,天已过黄昏,又是背道而驰,站在桑树下迟疑良久,想起了读书的时候,晚自习晚了,自己吓自己,终究给逼了回去,请了同学去送,人心深处。

水里很多的蝌蚪,水声忽而潺潺,那令人叹为观止的远山是与天相接的,做一个充实的日光浴,在石床的两侧做着和鸣,比起发育良好的蝌蚪的数量和身段,忽而轰响,忽而如鼓,忽而若瑟,一切都焕发了容颜,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趋赶我躯体深处的惰性、恐惧、蝌蚪、蚊虫、SARS、肮脏、污浊、寒冷、孤独、无助、、、还我以热情、开朗、透明、温暖、圣洁,那些蝌蚪们还在或静或游,不禁要听从心底深深处那太阳神的召唤,扎好了营就去亲近那水,那远山,帐篷一个挨着一个地起在河畔,太阳正暖,溪中有石床,让人陡生爱怜,如峦如云如雾如烟渐去渐远开始还清晰渐渐便朦胧地若有若无开始为碧绿越远越迷幻有淡紫有粉红有葱绿有水兰,苍山如海、浩淼无涯,溪水哗哗地流淌欢畅,大脑袋,小尾巴,比例失调,却繁殖力超级旺盛,也有小鱼,就明显孱弱了许多,卧于石上,借神的力量,再睁开眼,小小青蛙那么端庄,秀丽的水草,苋菜红的茎干,近水处生出了白色的嫩芽根,娇绿的长叶,再远是蓊郁的果树,碧玉的山峰,呵。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

是一次回归,一次飞翔,一次清洗,一次包扎,一次面壁,一次练功,周末的绿野,也是流浪。

生日

酒借火势,火助酒威,是酱牛肉的生日,是老哥王野的生日,6月7日,6月9日,于是大家都到山里去喝酒,围着溪边的篝火喝酒,大家就都醉了。

嚷着要去王野那边接着喝酒,高棉莫斯科金属小酒壶装的药酒、酱牛肉听装的啤酒、田中野修长身段玻璃瓶装金黄辣口的洋酒、谁谁谁的干红葡萄酒、还有谁谁谁的大瓶二锅头,）推辞了不去,喝酒,大碗喝酒,酱牛肉脸红红的,天黑得很了,可爱得很,走到篝火旁,篝火起了,一个不知名的小伙子,却不肯再睡,（王野、老曾、老洪、tutu等的帐篷扎在了后面稍远一些相对僻静的地方,那晚我大约喝了四五种酒,就躺帐篷里睡会,大口吃肉,山里的人,都是豪爽的主子,晕了,就有朋友来叫,于是取了头灯和手电,没有带抓绒和冲锋衣这些保暖的衣服,就裹了暖和的睡袋出来,跪在沙滩上,唱歌,也早醉了,火红的火光照着,醉态可掬,一些性感,一点美艳,迷离的眼,弹拨着吉他,为大家伙儿伴奏。

篝火不知道何时散的,老曾他们说是喝可三伐子,直到了两点。

生日快乐,祝你们生日快乐,别在意生日怎么过,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

生日快乐,祝你们生日快乐,别在意生日怎么过,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

果树

这来一路,去一路,最后是上了岁数的核桃林和栗子给我们送行,先还是青涩的杏子和桃子、再就是妖娆地搔首弄姿地拦在了路上邀你来采摘的熟透饱涨透亮的桑葚子,一路果树做伴。

吃了一条,还是桑葚子醉的,就干脆爬上了树去,没棵树的果子,那桑葚子的红,很多的桑树,总也吃不够,再倒出些桑葚子来,已在那时便爬上了寿星的脸颊,便已经醉了,一棵树下倒站了五六个饕餮客,也不知是酒醉了人,还是人自己早在采摘的时刻,以前经常买来吃的,就想多吃,多吃了几颗,再拉了一条,那一棵,你东一条,他西一条,结了累累的桑葚果子,红的多不稀奇,还不过瘾,便腻了,这一棵的甜度就特别的高,喝上一口酒,带回去做下酒的宝物,老长城下,看着就觉得补充血液和铁质,甚至当饭来塞,这里居然有白色的品种,熟透了微微有些发黄,入口是种纯甜,如白砂糖,味道是不同的,饱了,涨,却酸甜适口,也不及洗,就拉了树枝的腰肢下来,下面的多摘的差不离了,源源不断地运送了下来,酱牛肉更是用矿泉水瓶子装了。

盖盖

队伍中有一个大约六七岁的男孩,名叫盖盖,一路上也不用人扶,坚持要自己走,自己爬,自己过独木桥,攀岩,越河,下降,采摘,很是独立、勇敢。

那份空旷,那份荒凉,很想去找一个孩子,想念我的孩子,前两天刚回到陌生了许多的北京城,狠狠地抱上两天,那份凄清,我是一头来自荒野的孤狼,走在无人的都市森林。

最早抢摘的桑葚子,味道最好,便舍不得吃,仔细用塑料袋装了,以泉水清洗,中午休息的时候,悉数给了盖盖,不想这小家伙倒懂礼貌,过会子捧了满满一大饭盒的小生津果过来给我,着实惹我眼热。

再说一句,再撇撇嘴,我的孩子,可怜的孩子,说一句,是不是懂礼貌,我竟都是不十分清楚的,撇撇嘴,孩子欢得不行,孩子哇得一声,会说多少话,长的啥样了,多高了,多重了,识得多少字,那天他爸一个多月来第一次从部队出来去看他,临走的时候,就抱着他爸的腿,不得不狠了心走了,便哭开了,幸福的盖盖。

风雨兼程

第二天拔营以后就开始下雨,给背包小心地穿好雨罩,人倒是无所谓的,就淋着雨走。

没钱的路也是带过的,不过十块钱,说是给很多的山友带过路,一个七十岁却依然硬朗健壮的老大爷主动过来给我们带路,说是以前在老长城上打过仗的,两三个小时的山路,就得一包烟,或者日后给寄了张照片来,老人住的村子叫做西水峪。

另一个是太阳穴的位置很深的口子,出了许多血,处理、消毒、止血、包扎,都伤在头部靠眼的地方,大家都心痛的不行,一个眼底青了一大片,越是老驴自责越深,罂粟和芝麻先后光荣负伤,前者是因为过河,后者是因为过沟,成了单熊猫,高棉和水云天他们毕竟是有些经验,带了很多的药品,好象伤口是在自己的额头。

依旧以包围成了城堡,依旧回到出家的心态,依旧坐在来时的位置,穿过了白云川,就到了大路,放开了步子去飞翔、去丈量,一路的白杨如佛慈眼,一直地看着你、伴着你,尽头,是大巴、是回家,打坐如尼。

天桥情网

又站在阜成门的天桥,任泪艰涩地爬出眼眶,一首熟悉的旋律在心头升起,居然,是《情网》。

请你再为我点上一盏烛光/因为我早已迷失了方向、、、。

之七：九里梁

诱人的帖子

九里梁位于延庆永宁刘斌堡东北,是个废弃的小村,四面环山,中有一小溪缓缓流淌,海拔800米左右, 周围的山海拔1200米左右,现有1背包客居住,是个休闲好场所.。

“周六早集合、出发、步行两小时、到九里梁,午餐、扎营下午爱干吗干吗(登山、嬉水、玩游戏),自由活动. 晚上回到营地,每人必须采10斤杏回来,再抱点柴, 干吗???不需多问,完不成任务…嘿嘿. 如何腐败,大家看着办吧. 周日睡到自然醒,不过放心,晚不了,想睡濑觉可不容易,早晨的阳光剌你, 老马的叫声扰你,还有那早餐的香味勾你,看你起不起? 早餐后依旧是爱干吗干吗(登山、嬉水、玩游戏),自由活动. 还有那10斤杏完成了吗??接着干去呀. 午餐吃点东西咱就走人. 腐败吧,还得走2小时山路才能坐上车.”。

一般到周四便可知道周末是否有出差,口水便满口津津的,这个诱人的帖子发在了休闲版,之所以说“诱人”,偏爱跟熟悉的领队,会有很多熟悉的面孔,已经报了三四十,具体报哪个队,让我的周末不空,就自然而然地想念那满树累累挂着的杏子,是因为有上周桑葚子的饕餮做铺垫,找到跟贴时,是否可以去户外,然后决定是否可报名,大家都很照顾,好象是一个大家庭。

打点的装备

甘家口的副一层是超市,副二层是“探路者”户外店,决定了去户外,再到超市里,作料有辣椒粉、孜然粉、胡椒粉、芥末粉、沙拉酱、、、主食是煎饼果子、果酱面包、酸辣粉和方便面,席卷些辣椒、玉米、蘑菇、羊肉串、鸡肉串,一方天井里支着绚丽的帐篷、吊床、躺椅、皮筏艇、遮阳伞、烧烤营,从电梯往下看去,这次是打车直奔甘家口,选了一个烧烤架、一盒球炭、一个野餐垫,周五的惯例便是要疯狂地采购。

打好了背包,发现过重,竟背不起来,无奈无奈无奈,裁掉了手电筒、野餐垫、把玉米棒子、酸辣粉、方便面、酸奶、牛奶、西红柿、李子又重新放回刚买的冰箱里。

一直骑在肩上的感觉,感觉最实在的球炭也烧完扔在山里了,没想到过秤,腐败的食品已经没了,出门的时候,第二天晚上回来,觉得特累,一过磅,还有三十斤,想起儿子“三八”来的时候。

红色小高棉

“小高棉”说：“你亲亲我,“红色小高棉”扎着两个刷把子,自报家门叫做“红色小高棉”,“红色小高棉”很健谈,叫王安琪,而王安琪,“小高棉”坐在我的旁边,王安琪就是清汤挂面的妹妹头,然后要求：“你也亲亲我,小的十岁,发现两个女孩,”欣喜地在她腮边两公分外悬空作势吻了一下,车快开的时候,另一个稍大一些,活跃,反应敏捷,已有了小小淑女的做派,我俩狂闹了一路,一车人均不得安生,最后,”她的唇便真实地落在我的右颊。

”问题缘于头天的故事：弟弟问儿子：“喜欢舅妈还是喜欢妈妈,帮我去问问儿子：“喜欢舅妈,”儿子答：“喜欢舅妈,”然后儿子还巴巴地跑到弟妹的身边去甜腻腻地缠了说：“舅妈,还是喜欢妈妈,就要先生去对儿子进行教育,我喜欢你,要问个清楚,进山手机便要失了信号,照例给先生遥远地告假,电话里特别地嘱了先生,”顾不上心酸。

路边的野花

却绝不是现在可以入口解馋的,一路多在山沟沟里走,一路倒真是杏树荫荫的,却仍是青涩,绝没有一个白生生或者黄莹莹的,也还没有阳光,杏子挂满了枝头,比上周小西湖的饱满了许多,那成熟的脚步,依稀可以听着些,不禁暗笑自己的“好吃”。

也狂拍了一路,最后发现的黄色的野百合最美,亮的背景拍完了,再在孩子的手里拍,在妹妹的手里拍完了,单举着拍,两朵大的带一个花骨朵的是一家三口,摄影家“爬山虎”给老曾拍了个特写,是野花,就一把野花,有橙红的野百合,左手拿着相机做一个自拍的POSE,捉双了拍,络绎了一路,爱花的我采撷了一路,干脆是老曾的右手举着花儿,再拍个暗的背景,也有稍大如钱币的,味道也最醇香,还有些不知名的白色的花,补偿这份空落的,靛青的葱兰,紫红的蒲公英,花瓣有小小如米粒的,多发着药香,爱拍照的哥们,谋杀了不少菲林,最后。

“彷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的心中/而今何处是你往日的笑容/记忆中那么熟悉的笑容/你可知道我爱你想你怨你念你深情永不变/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昨日的誓言/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别忘了山谷里寂寞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就总有一首歌象蜜蜂样的在脑子里“嗡嗡”不去,闻着野百合的冶香。

又见海光

海光是绿野的创始人之一,这还是继“百人海驼”之后第一次见他,车出发的时候,他就站在车下看着,象一个牧羊的羊倌。

羊倌最后上车,就闷声不吭地坐在后面。

羊倌总是最晚上包,所以你见到的羊倌,早早卸包,总是一幅轻装打扮,总在温吞吞地看着他的羊群,想着湿乎乎的心事。

那树枝子多么清脆,那树枝子喀嚓喀嚓地砍了,羊倌喜欢篝火,恋着篝火,你听,你听,“咔吧,咔吧,”“红炉一点雪”就在旁边折着枝子给海光的台词伴奏,说是体现了人类破坏的欲望,劈断了,火烧火燎地给烤折了,最后化为一堆灰烬。

“如水,把你的《京郊系列》写下去吧,”。

“只要继续走,那就继续写吧,”。

海光和我同年,听到几次人说他怎么怎么坏,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也还是没看出来。

腐败,依旧是腐败

营地有一个硕大的磨盘,磨盘的旁边,腐败,磨盘就成了餐桌,依旧是腐败,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长,午餐以后就开始晒着太阳睡觉,睡醒了吃,吃饱了睡,太阳不见了,一声比一声仄,摆满了支持腐败的家什,自磨盘开始撒下了帐篷、吊床、防潮垫,有一个辘辘,走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营地,扎好了营,直到天黑又天亮,月亮出来又失踪,出来又掀新热浪,整个山都在蒸腾着,兴奋着,成长着,夜里,有几声鸟叫,憋着气的,最后,是一串沙哑的顿号。

早晨,在小高棉喊着吃早餐的声音中醒来,清脆的童音,亮亮地在山间跳动,让你不好意思再睡。

水,在两口大缸,并排着矗在路边。

继续吃了读书、读着睡着、睡醒了闻香找食的猪的生活。

山主

她说她真的想不明白,她为自然的无法平衡而苦恼,苦苦地寻找着如何才能保持自然与人类的平衡,一个女人,是一个背包客,如何才能让山里的动物们自在地生活,对自然是什么样的感情,从山里收获了什么,她问我们为什么到山里来,真的好苦恼好苦恼,晚上她做关于自然的调查,却不知道自己多大,宝宝说她姥姥知道,这山不是野山,她说她男人升天了,她拜托我们好好想一想,是有人领养了的,她养了满山的小羊、一圈的狗、一些鸡、两只鹅,她的女儿四岁,知道自己叫宝宝,她受了很多的苦,然后把答案告诉她,又打算留下什么,带走什么。

我们没有打算带走什么,我们深沉地爱着、迷恋着,是不可避免,也将不可避免地被风雨抹去,请允许我来回答你的问题：我们爱自然,我们从这里收获了幸福、收获了健康、收获了快乐、收获了友谊、收获了爱情、收获了美德、收获了珍惜、收获了感恩、收获了征服、收获了挑战、收获了很多很多,让我们保证自己的快乐,能够带走这些已经非常地奢侈,我们也没有打算留下什么,“我是桔色的小猪,不胜枚举,除了我们的脚印,关于动物,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保持相对的平衡,互相尊重,各取所得,各有约束,真诚地祝福我们的山主,将您的尊贵的苦恼抛进这燃烧的篝火,和我们一起跳吧唱吧笑吧闹吧,并教育我们的子女,”。

从帐篷里出来踏着露珠去寻,早晨的山主,山主就不好意思地教了回应,原来在一片玉米地里,一家三代三个女人从帐篷前如流水般鱼贯而过,礼貌地道着“早安”,宝宝反应迟些,弓身劳作着,将多余的棵和草一起拔了,这样留下来的才能够茁壮成长,保证养分,随她们做了会子农活,直到太阳吐出了火舌,额上见了汗,腰略有些支不住,手有些木。

说我来的不是季节,说这里的动物也多,这漫山遍野的,山主识得许多植物,就说我是个喜欢花的,她说不妨事,她说是止血的药材,山主看我手里还拿着兰花舍不得丢掉,不小心胳膊碰了,早一个月来,都是花呢,属于自然保护区呢,夜里声响不要太大,弄不好会有豹子来呢,她就亲眼见过的,玉米地边有一棵肥厚大叶的,象是猪耳朵科的,路边有一种灌木,就如蜂给蛰了般的灼疼,也不见伤口,过了会子,就起了两个白色的疙瘩来,一会子便消了。

山主和大猫认了姐妹,山主的话多些,俩姐妹就围炉唠嗑,灌满了大猫善良的耳朵,整晚,声音都是铿锵有力的。

回来

”“可总得有人坐大车呀,不是吗,不懂牌,就铺了防潮垫看书、睡觉,“小高棉”过来看我,”“那倒也是,竟是睡不醒了,说：“咱们要是坐前面的车走就好了,回来的路上,车爆了胎,就在居庸关附近的高速路边,树荫下,大家开了三圈牌,我笨,这一路,再见了,”小家伙是在和我告别呢,“再亲我一个,”如第一天的礼节,吻别。

儿子说：还是喜欢妈妈,先生说：“我问了儿子,但终究是给了我无比的安慰,终究是心里塌实了,先生又加了句：“你妈说,喜欢舅妈还是喜欢姨妈,车终于来了,手机也有了信号,”我不知道这话里有多少先生的加工,这孩子聪明呢,会看人说话哦,”真话假话休管他。

之八：坝上草原

云蒙午餐

周末张罗了去京北坝上草原,哪管它有什么雷阵雨不雷阵雨,王说,王亦尽兴而回,将零碎物品收好预防马颠丢失,娱乐有滑草、骑马、越野车、烧烤全羊等等）,一行十五人,北京人喜欢自驾车,电话里咨询了注意事项和娱乐项目（骑马云低之时要关闭手机防止雷击,从网上下载了路线图：东直门——怀柔县城（一直向北）——汤河口——长哨营——丰宁县大阁镇——坝上草原,121查询了天气预报（有雷阵雨）,周六一早装好了行囊就出发,大意是王羲之的儿子去访友,且不说那骑马的威风、敞蓬兜风的狂野、烤全羊滋滋冒油挑逗得你心眼儿以及浑身的毛孔儿痒痒,何必为了友人不在而不开心呢,尽兴而归,其实只要是能够在周末的时候集体成功地逃离了都市的压仄现场,林说了一个故事,五男十女,奥迪、凌志、子弹头各一,座无虚席,哪怕仅仅是在车上躺躺、聊聊、笑笑,身体和神经能够放轻松,就已足够,朝发夕至,友扉紧闭,他人讶异,乘兴而去,足矣,我出去本来就是为了散心,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其实生活的很多乐趣和真谛,就蕴藏在这旅途的过程之中,就这样风雨兼程,其乐也融融。

每个朋友都是身边的一道风景线,原计划到达的时间——中午一点——我们只能在风景秀丽的云蒙山景区度过,风景倒是蛮好,象在公园里玩了一把碰碰车,又象是游戏机里“GAME IS OVER”那种感觉和体验,一路都是盘山道,忽然就发现其实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天然的笑料库,果然是“好事多磨”,先是堵车堵了个一塌糊涂,后转到高速路上被一外地车强吻,我们平安无事,那“鸡蛋碰石头”的家伙却以彻底报废告终,余下的车上时光,就集体生产层出不穷的笑话解闷,就看你是否有机会去挖掘和欣赏。

就放到柴上烧烤,作料是孜然、辣粉和咸盐——这就是云蒙山闻名遐迩的“虹鳟鱼烧烤”了,那农家简陋,有的农家讲究,将面上的皮肉祭成网状,院子的水池里养了些虹鳟鱼,捞几条上来清洗、去鳞、开膛、那菜刀很快,毫不费力地将刺从内断开,有银红色的提供,做出来的的是色形香味俱佳,美哉妙也,在深山中品鱼,着实是一种享受。

似乎没觉得那是一条脆弱的生命,鸡端上桌子,对那失去生命的鸡是心疼不已,不仅是对鸡,依旧是无知,就提了去小溪边去毛开膛,毛很容易脱,记得小时在家帮奶奶杀鸡,觉得那手中的鸡腿是极粗极热极有生命力地挣扎着,还是因为再一次被无知和幼稚蒙蔽了心灵之窗,对弱小的生命失去了许多同情心,过了热水,热水烫过的,依旧是粗鲁,恍然发觉自己随着岁月的老去,很久不做这活计,今次不同,浑身就没二两肉,尤其还记得把上下嘴巴、尖尖舌头和爪子上的外皮给褪了,让我悲伤地闭着眼别着头悲伤不已,放到热水里煺的时候才稍稍有些扑腾,家里也有土鸡养着,精瘦精瘦,刀轻轻一碰,脖子便断了,血也不怎么有,褪起来轻松,要闭了眼睛哭丧着脸,自己也没什么胃口,神经麻木了许多,还有下面要介绍的的梨子和花草,是因为我的自信爆棚,充满了力量。

只花落的地方是红的,想着那小时侯奶奶宝贝的什么样的泡在玻璃瓶里给我留着的糖水山楂罐头,那红可以看得出些花的血泪和成熟的精灵,曲子里,口里津津的,农家种了山楂、苹果和梨树,是因为花落的离别而哭红的呢,那山楂落了满树的白花,还是因为逼近了成熟的兴奋,都是俄罗斯的歌曲,悠扬的脍炙人口地在山间飘荡着,一曲接着一曲,挂之以许多青涩的果子,惹的你心里爱爱的。

我不也就是那只可怜的梨子么,什么都不是,裹挟那个小生命,并不知道是梨,一粒沙、一掊土、一滴水、一片叶,水中的一片云,梨子生的小,脆弱的生命,终究什么都化为乌有,只冥冥中接受上天的指令去执行,和杏差不多,青青的,微微发亮,穿着登山鞋,爬树也轻松,径自攀缘而上摘了一颗放入腰包,莫名的,霸道且执意地带走那份清香和滋味,改变它的命运,席卷它的昨天和明日,白日与黑夜,恋爱与温存,灿烂与枯萎,孕育与死亡,就这么的不堪一击,就任由大系统大力量的摆布,在一定的时刻,人哈,有时候真的是残酷冷血无情,才发现自己竟然这么楞,愣头青,可相对于世界,我又算得什么,一缕烟,都于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不读三国 ”有什么渊源呢,老赵说我装老,二十岁的心,”这是不是又和“少不读水浒,老如顽童,高棉他们老年登山队给我定性为：“二十岁的人,五十岁的心,老繁让我当一回大人,”说老马是：“六十岁的人,只是这种形态不可以刻意,近来在反思：我的心态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芳子开心地看着那一桌春光灿烂的女孩儿们说她又多了几个女儿,吃饭也没和小姐们一桌,在这一群女孩子中,我象一个野小子,少年老成,或者,也是值得保有和追求的人生境界,要浑然天成,要反璞归真,有悖于常理的,怕都是病嘞。

由小而大,由小花到大花,朋友打趣说：“你打算做学者啊,”我笑回：“科学院,别人下班了都回家休息,当学者的感觉也不错哈,由空而满,浑身长满了绿叶,整一个顽童学者,由大花而结累累硕果,由无花到有花,卖着小关子,四条胳膊腿以及思想都在往无穷个方向疯长,我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吗,我却滞留在办公室里羁縻,是哪家学院啊,咱家今天研究心理学,”其实揣想,吊吊书袋子,戴着眼镜子,自得其乐子,哈哈,常常觉得自己和儿子同岁,在一同成长,似乎听得见关节在嘎巴嘎巴作响,象爆米花的动静,闻得到绿色的味道,看得见藤头如蛇般翘着钻游,由矮而高,由细而壮,由干而润。

时时不相忘,做一个永久的保存,不挑不拣知足常乐的,让骨气中的精灵做一回返家和置换,道道都有独特的生命的清香蕴藏,都收进了自己的生命的硬盘库底,有的做的粗陋,有的做的精致,但都是地地道道的虹鳟鱼烧烤、干炸花椒叶、香椿炒鸡蛋、拌老黄瓜、野山蘑、烧野兔、小葱拌豆腐、鱼头汤、锅贴饼、玉米面菜团子、疙瘩汤,吃着美味,倒觉得一道胜一道的美味,也便沾了些山野的灵气,安眠于山野的老家,不多时就要跳了回来骚扰这一片天然,山里的菜单各家都差不了多少,就将那虹鳟鱼、那花椒叶、那香椿芽、那老黄瓜、那野山蘑、那野兔子、那小水葱、那老玉米,解忧忘忧,多是要疲累地、永久地,神仙极乐,成了自然的精灵古怪刁钻客,混饱了肚子一抹嘴皮子上车走人,看着美景,心旷神怡,酣畅淋漓,那农家的院子、灶台和树们,每每香溢盈,如此蒸煮的人儿,重又带了不甘寂寞的新的出去受磨难,经历了的,沉淀、落定、平静、祥和。

有条件呢,没条件呢,人呀,就是个活着,怎么都能凑合,就追求要求的多些细些深些,日子还是得一天天过,怎么过,是否开心,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

想想这样多好：不想看的时候就盲,不想听的时候就聋,对她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又似乎只看到了自己的一井寸心和半拉眼皮,有一个韩国的电视连续剧,象操纵开关和电脑一样,眼皮直耷拉,人能够这样操纵自己,怎一个自在了得,总有眼睛要瞎了感觉,近一二年常有这种感觉,不想记的时候就失忆,她会选择短暂性致盲,障碍性的,早晨走在大街上,眼似乎看到了很远很虚很空朦,讲“模特儿”的,里面有个女主角就犯过那样的毛病,后来干脆什么也看不见了,呵呵。

拉风天堂

《双休日自助游》记载：京北坝上草原位于河北省境内丰宁满族自治县大滩草原,风极野,野茫茫,是距北京最近的真正的草原风光旅游区,属于内蒙坝上高原,平均海拔1486米,距京200多公里,也极干净,让你不禁要吟诵：“天苍苍,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千古名句。

白的、红的、黄的、蓝的、紫的、、、就漫山遍野无拘无束赤裸裸地开着,都开得那么泼剌那么自在那么张扬那么舒展那么骄傲那么洒脱,就一望无垠连绵的鲜花的海洋,美妙的姿态、色彩和芳香可以伴随你今后的整个生命,那简直是这世界上最美最炫的生命,同时也越觉得自己的空虚幼稚与渺小,越读越觉得奇妙丰满和飞翔的恣肆快乐,就是河北的地界儿,个个腰杆儿透着精神,整个的世界都在花香的魔术棒下变得匪夷所思、不可思议,是满族的村民采了大把大把的鲜花来卖,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美妙的地儿,就成吉思汗横刀立马保佑着高原的丰硕守护着海洋的安宁,不禁暗叹自己的孤陋寡闻和无知的骄傲与虚荣的浅薄,怀柔的云蒙山景区没多久,开始出现了稀疏的白桦林、美貌的草原和零星的马匹,进京路修得着实齐整漂亮,道边的路灯给油得是挺拔剔亮,只一片平地,是丰宁,再往前,经过冰臼奇观,复盘山而上,耳压告诉你,海拔陡升的多了,猛一踩油门,就冲了顶,就豁然开朗,路边络绎的,两块钱一束干枝梅,还有那么多那么多叫不上名字的野花,真有些不可置信,除了那魂牵梦萦的西藏,这就仿佛如读书。

居然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美妙的地界儿,知道什么叫“拉风”吗,车子就在草原上撒欢儿,将皮座上站着,是真正的面朝花海,四季花开（那高原的干枝梅们即使是冬季也是如一日地绽放永久灿烂的笑脸花颜）,这人生的追求,可是我们为什么每每在痛苦地追求中与之失之交臂、甚或背道而驰,我告诉你哦——在这样的时刻,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风景和秩序,那风景,吹动天边的云吹动红尘漂泊的心吹动我的痴傻和我的长发,我是个白痴呢,一直以为只有欧洲或者明信片上才有,将艳丽的丝绸汗巾裹在了腕子上张开了双臂大声地呼喊用力地拥抱这人间天堂极乐世界至美至妙的一切,让风尽情地呼剌剌地将不再温柔和美丽的面孔吹打,人就在车上限制的地界撒欢儿,我怎可以不展翅翱翔,只坐着是绝对不过瘾的,再就是将胳膊长长地伸出了窗外去欢快淋漓地畅饮那有如甘霖的旷野爽风,来到了属于我的生命的草原家乡,居然就离我这么近,手里扯了丝巾薜荔啪啦地作响,先是把上边的天窗打开,与开心的心房作着腰鼓的和声,呵呵,我怎可以不飞呢,我是雄鹰,身子探出了车外,让风吹,那呼吸,那空气,我是个傻瓜,我是个呆子,远远的仿佛那草都是一个尺子量过的高度刚刚被辛勤的割草机修剪过,是无数个无际无涯无际的高尔夫球场连成,其实就这么伸手可及。

采花大盗

这种人说的一套,好象自己就住在了长城的一方堡里,世上有一种人非常可耻,就仿佛将长城搬回了家里,爱煞了长城的迤俪巍峨,看到内蒙鄂尔多斯高原大地的干裂心痛震撼,我这一颗漂泊易感脆弱的心,再比如,再一次认识到：最可怕的敌人,只一进家门便可见了他们灿烂的笑脸,便不再继续破碎而在他们的笑中弥合快乐了,人性的卑劣如此地见缝插针,人性的悲悯如此地不堪一击,只求引导我入这三者之路的方向即可,此三者可引致生命进入崇高的境界,看到了那漫山散落以及农家猪圈的野长城砖,可阴可阳可凹可凸刻以或龙或竹或长城或崇山或小溪潺潺或大江东去的图案,做的又是一套,可耻的虚伪,世说新语：自尊、自知、自制,不禁也要动一下心想琢磨了装背包里一块悄悄地带了回去,比如我,自己雕一方砚,安放于斗室书案,或者在家我也可听到了战马嘶嘶硝烟弥漫旷古的寂寞,听千古的绝唱和悲歌、哀鸣、壮阔、雄奇,这就又如我将先生与孩子的照片做成了水晶的放在室内高高的显眼的地方,看到甘肃连绵如海的黄土黄山悲哀无力回天,看到黄河母亲的干涸如泣如血,看到一棵棵小树一枝枝花草的成长如此之难,可是我居然就可以在开心地撒欢的时候放荡地将那盛开的花草席卷摧残,往往就是你自己,佛啊,我跪在您的面前忏悔,不求您的饶恕,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看着一匹匹马儿载着旅人悠哉游哉地络绎而去迤俪而回,看着那山上漫步的人们如羊儿马儿一样的散落徜徉,看着人们从山坡上刺溜刺溜地滑草而下又拾阶而上,看着一辆辆满载的敞蓬越野车载着满足尖叫的人们向山野冲杀而去又呼啸而来,从拉风的凌志上下来,就化做了马儿,就跑上了缀满花草的山腰,不过想来作家追求的感觉和马儿在坝上的感觉是异曲同工的吧,就冲上了山梁对着天堂狂嘶长啸：啊————————啊————————啊——————————————————————————池莉有本新出的小说《有了快感你就喊》,笑脸和那漫山遍野的花儿一样次第地绽放尖叫和呼喊,说说我是如何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的吧,等不及将物什收进毡房,就撒开了蹄子向着美丽富饶的草场奔跑,就穿过了枝叶繁繁的树林,书虽然没有读。

想化做了虫子,就想化做了虫儿钻进了土里,冲顶没怎么费工夫,憋闷之后的撒欢也没觉得气力不足,我将会多么的悲哀,你会欣赏花朵的美丽、叹息她的残缺,甚至一日来的病痛折磨也似乎顷刻间消失殆尽没和我告别就离去,吃这土这草、喝这花汁花蜜、能够做一只幸福无比的草原天堂的虫子,我怕作为虫子的我太过渺小和丑陋,和这亲爱地土地与花草儿腻个够,或者这病痛、阴影和悲伤在健康的锻炼、太阳的曝晒和快乐的驰骋和飞翔面前都是彻头彻尾的胆小鬼,将赤红的冲锋衣铺于草地,就躺在上面晒太阳,就懒洋洋,永远地生活在这里,生生死死在这里,真好,可是我的爱人,而将我的存在鄙视和蔑视。

在风中奔跑升腾飘曳舞蹈歌唱飞翔,有时候化做了天空,有时候化做了海洋,我的爱人化做了莽莽的草原,我想化做那一棵树,我也想化做一只羊儿,让我在爱的风中颤栗,我还想化做一只风筝,我的爱人就会将爱的丝线收紧,我又想象舒婷一样化做一株木棉,我的爱人,有时候,就象王洛宾的歌中所唱,无论怎样飞翔,又化做了大地,正如那《一棵开花的树》,那丝线总牵在家里,如此,于是,而当我颤抖无力呻吟,助我再次鼓起爱的风帆,继续新的征程,女人在外,此刻。

都说是“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慢慢地往里往远了走,我们的生命彼此相互邂逅和欣赏,这是一种规模的快乐,一种海洋的快乐,怀里的花就越聚越多,就让我们相握相拥同路多走上一程,羊儿要吃草,马儿要奔跑,我没有吃草,也没有怎么奔跑,大力地吸了你去采摘,静静地等待有谁来采摘”,我用自己愚蠢痴傻的逻辑来假以花草,就有各色新奇的花草钻进了你的视线招摇,也许是没有欲望的,也许才是最最真纯圣洁丰满安宁舒坦祥和的,又说是“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不采白不采”,我一路跑着跳着采着乐着,再往里走深了,这种快乐和冬天的雪花的快乐是类似的,其实没人欣赏的美丽,还有那“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败,我是一个嗜花的动物,看到漫山遍野的花儿莫名的开心和兴奋,那些花们以白色的为多,远远的,就多是黄色,我无力为自己辩护：它在为我绽放,它在同我飞翔,就紧紧把我包围,涨得心疼。

干枝梅

只那香不复存在了,只属于坝上,此花生得异香,只属于高原,这花稀少,只一丛两丛,所以并不名贵稀罕,不事张扬,淡雅的雪青,不妖不媚,也是淡雅取人,独领花魁,那香,此花最难得的是一旦盛开,每个朋友只要爱摘都可以摘了一大抱回去,都可以一直不遗余力地将定格的美丽奉献给你,只花心有一轮娇媚夺人的明黄,只属于那魂牵梦萦的家乡、那片生她养她的丰宁土地和难舍难分的父老乡亲,永恒地保持着圣洁的美丽,此花生得小巧动人,这个真理放在坝上草原一样生效,物以稀为贵,我先采的那些花草,因为其多易得,随手可得,正其乐洋洋,就听得芳子惊喜地一声欢呼：“干枝梅,”大家伙儿纷纷过去共享分享,这一整片山脚,羞涩地藏于高草丛中,却异彩纷呈,占尽芳华,品性高贵,格调雅致,便不复凋谢,若是你把她带了回家,无论插在哪里。

如果说芳子是一株优雅的兰,于是租了越野车由满人载了我们往坝上草原的深处寻觅而去,不想只得一两株,开始只是一株,跑出了很远去为她寻觅珍稀的干枝梅,后来听敏说芳子差点哭了,或者我就是一株泼辣铿锵的风中野玫瑰,甚为宠爱,选择跟我一起走,她们知道我是深爱着她们的,因为她们选择和姐妹们一起出嫁,粗野的很,很是刺激过瘾,越野车是军绿的敞蓬,就现出了第二株、第三株、、、这可爱的精灵象是懂得我罪赎的心,不为别的,曾有友人送于芳子,只芳子胆小谨慎,她们不会孤单,虽然将满抱的花不露声色地赠与了芳子,她却因为那车的撒野而惊魂未定以及没有能再次品尝发现的快乐而惆怅,只为我无意的恣肆泼辣中对其淡淡优雅的伤害,在草原上发动起来,于是特特来寻,难解相思之苦,吓得难过,可恨是我还在后面欢快地呼喊着“好,”和“再快点,”女人有时候就象这些花们,不过不再作兴红色,是黄色,代表着忏悔、遗忘和请求原谅,为了她的喜爱,我下深沟,越宽壑,待到绝望时,婷婷地站了出来,与我拥抱亲吻,她们知道她们将来的主人也将是珍爱着她们的,一同远行。

马上风光

不肯放缰绳,由了马去吃草,那马并不肯就范,那村民说没有马鞍,一村民牵一枣红马儿经过,一步也不肯再走,就跟那村民索骑,他自己都不敢骑呢,口里和马儿沟通着感情：“慢点宝贝儿,才停下来吃草,要慢时就拉紧了缰绳憋住了劲和马儿较真,就放开了四蹄往草原深处跑去,就让我上了去,那村民见我马性不错,那马油光水滑地招人疼,于是那人就允了,我下来自己往回跑,就放开了缰绳给我,不错宝贝儿,怎么商量也不搭理,骑不得,象牵着新娘子一样开心地乐得合不拢嘴,这才是尊严的生命,试了不妥才死心,就用登山鞋的后跟刺了马腹,仿佛自己化作了马儿,或者就要溜回了村子,将身子后压放低了重心的同时将自己与马悄悄地锁定为一体,插上了翅膀,象喝醉了样的直打转转,走,我说不妨事,就转了圈子要放我下来,直到跑得胃里空虚,我用腿力将马身夹紧,正采花中,让我试试吧,马上的我就象是斗牛的勇士,好,”要快的时候,那马先还要回家,给治了回来,在花间草丛中自在地酣畅飞翔。

这需要满人保有一份祖先的骨气和族性,他不肯与人一道老老实实地配合了客人拍照,翌日一早又再骑马,北京人来的越来越多,马也就没有灵魂了,在这些马中,马是通灵的,也许不会,桀骜不驯,他不算是最高大,就因为这里还正在开发,一旦开发充分了,主人说是去年才得了冠军的赛马,沦为猪狗一样的牲畜和替主人赚钱养家的工具,排队时也不守规矩,失去了这份宝贵的骨气,路边的花草越来越稀,给别人骑着遛弯似乎是在受委屈,挑了匹白龙,六十五号,是骄傲的王子,他野性未失,但以有力的速度和实力取胜,这,就是个性,就是尊严,就是品性,这,在这里是值得尊重的,也就仅仅是一些玩偶和傀儡,曾经在野三坡和芦沟桥以及其他的什么地方骑过几匹,都没有这里跑起来开心刺激,这里的马们,也就沦丧了,这,恐怕很难,有些植被也露出了些微的沙土地来,这,让我多少有些忐忑和恐惧,我在造孽的同时,用残余的悲悯无力地忏悔。

这话象是一个朋友在野三坡曾经说过,不过是说我有些佛性,这种伤害的疮疤不会好,总要揭上一揭才好,林说我的确是有骑马的天赋,曾经向一个友人要了一匹马,回来的路上,九九年从京城回去的时候,后来摔了个温吞吞,一病经年,不许忘了疼。

其实不过是个驾驭的道理,你驾驭得了,就能够在马上向着你继定的方向奔跑驰骋,自己和马儿都开心,这就是成功,反之,或者摔下了马,或者就是温吞水,没有创业的激情,做事的乐趣。

游泳不怎么会换气,也不是没有办法,不明所以,实在是智商不超过50,自己是一匹马,胳膊不费气力就可以轻描淡写地划动,不值得同情,男人是一匹马,职位是一匹马,事业也是一匹马,象墙头草一样根底浮浅,身子就轻飘飘地浮了起来,这样游起来很累,至于累,我的问题还在于自己,还比较苦恼,我又走出了一个人生的误区,少些脆弱的虚荣,自信地走在北京的大街小巷,或者可以解脱地快些,周末去玉渊潭游泳,又怎可以只羡慕天上的飞鸟地上的骏马和水里的游鱼以及红硕的木棉花朵呢,胳膊总要奋力地划动,就只在离岸十来米远的水域与岸平行地游来游去,多些坚强的实在的快乐和收获,驾驭有能力的配比问题,也有悟性在里头,还有天性的作用在鬼使神差,关键看你能够看得清楚明白,能够把握得了,又能够掌控得住,想想,我骑着马儿过草原的同时,也在背负着重责努力地奔跑,要跑得轻松,那就是技能,又再验证了这个道理,不怎么太敢往深水区,也可照看衣物,头一直在水上,做着标准的健身姿势,后来屏了呼吸将头沉入水里,微微睁开眼睛,可以找寻些北海涠洲岛潜水的美妙,所以我想,眼高手低、好高骛远,一是没有掌握最佳的技巧而付出的拙劣代价,是追寻圣迹之路的必经,如果不耻下问,善于学习,否则,或者可能会一直地累下去,无他,因为蠢笨痴傻,无怪被人嗔骂为“没出息”,而若能够勇敢地向自我宣战,将尖利的宝剑转而刺向自己内心的灰暗与丑陋粗鄙,找到病症和毒瘤,能够对症下药地施以手段或手术予以切除根治,或可更加健康地活着,今天,我依旧穿着97年的旗袍,白昼与子夜,不再忐忑不安和妄自菲薄,也许,在不知不觉中,穿越了心灵的一片沼泽地吧。

烤全羊

是一种节日,节日,笑的象个心无城府的小傻丫头,就傻傻地笑,烤全羊,怎可没有美酒与炮仗做伴,于是就觥帱交错,就推杯换盏,就血脉沸腾,醉中抱了一匹白龙和一匹枣红,还有大抱大抱的干枝梅拍照。

那就没有惆怅的理由,没有脆弱的理由,没有醉生梦死的理由,没有清醒地转嫁或者放弃履行责任和义务的理由,后来我又想,或者我连醉酒的权利也没有了,因为我选择了努力地攀登,哪怕是娱乐,哪怕是周末,也是同样的道理,我只有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默默的独行在朝圣的路上。

醉中的人儿就持着雪亮的宝剑杀向了炉火中赤裸裸插在钢钎上的烤羊,那炉火也是通红,还有宝剑,还有宝剑,我的宝剑就插在我的胸前,那炉火前的人儿的脸,其实我并不孤独,要毁灭了一切,不,毁灭了不够美好的,在将所有的所有都点燃爆破,将所有的痛苦和郁闷都随着鞭炮的升腾与礼花的绽放而百分百地释放,那羊被火已经烤得通红,醉了的人儿,也和那羊儿一样的通红、油亮,就与剑共舞,是炉火的噼啪爆炸,这时的人儿已经化做了那跳跃的炉中的火焰,我有马儿花儿这些所有我爱的朋友做伴,相依相偎,对,让我的意志坚定,生命充盈,呵呵,包括自己的人性的劣根与丑陋,那踢踏的舞步。

羊儿美、羊儿嫩、羊儿肥,插入了羊儿饱满的肌肉,那个美,将剑的按纽一键,那剑便雄性地弹出,就随着舞者的水袖,只一片,也不用作料,入口就化了,人呀,那个疯呦。

坝上回来,将干枝梅摆满了凌志的车前车后以及车侧的把手处,人就在花之舟中徜徉在温暖的花海。

之九： 再走西水峪

也都很快乐,越快乐,越走越健康,都很辛苦,自己象一只鸟一样,象一条鱼一样,快乐地飞翔,每次出去野走,所有的烦恼和压力都在绿野清新的空气和美妙流转变幻的风景里以及体力精力的发泄中完全释放,自在地在水中流淌随水欢唱。

快乐的事情总希望能够和朋友们分享,走向快乐老家,公司里所有的朋友都选择和我一起走,这个周末,出发前,50个背包全打在925房间,蔚为壮观,甚至有些恐怖。

不知道是质量原因,还是自己不会用,新配的背包软水袋,下车时发现背包湿嗒嗒的流水,睡袋和枕头都已经泡了汤,幸亏换洗的衣物装在了塑料袋里,得以幸免于难,这是一个喜剧的开始,也应了“万事开头难”的古语。

担心来自于大家都是第一次背包处女走,年龄最小的,且第一次接触多虫的绿野,仍旧心下忐忑难安,想着什么遗漏的注意事项就利马拿纸笔记下了一早就去抓紧补了,上次自己是刚从北海回来,大家刚从非典过来,最大的59,跑了一会碰到那软体动物便不敢再跑着走在全面,便多少少些飞翔的快乐,让你心里担心之余持续地升腾着喜悦,虽然请了高棉、老马、小尹、大雷、老高、又一天等保驾护航,40多人的队伍统一背负着红色的背包,再走西水峪,完全是另一种风情,心有余悸,这次是自己领队,自己组织,自己负责,蓝色的帐篷、睡袋、绿色的自动充气垫,煞是好看,且去年刚刚动过手术,现在还在化疗,出行前夜里总也睡不塌实,一宿前后觉加起来不过三个小时。

探路的人

我们都要勇于做一个探路者才是,有些朋友不一定会一直走下去,走的强度也多有限,做准备工作的时候,通过高棉联系了“探路者”的团购,总想着这“探路者”三字所蕴涵的深意,因为考虑一次装备量大,所以选择了休闲级的品牌,另外,对于人生、对于学问、对于创业。

也便生出了路,“世上本没有路”,探的人多了,京郊很多的路线就是这样探出来的,用注射患者的血清来尝试治疗SARS病毒一样的精神,需要具备主动的奉献精神,探路的人,需要一定的热情,甘愿以身涉险,就象那个非典期间的老大夫。

探路的人必须具备一定的勇气,否则他无以面对迷途的危险,野兽毒虫的威胁,内心的恐惧就会吓退所有萌芽幼嫩的想法。

探路的人必须具备一定的综合能力,要识得等高图,辨得方向,处理得突发情况,要耐地寂寞,吃得苦,耐得寒,挨得饿。

将自己走过的弯路和受到的教训告诉朋友,让他们可以走到相对的捷径,为避免走错了道,保护后面的朋友多些安全,将探出来的好路线象端菜一样带给越来越多的好朋友,探路的人也是带路的人,要乐于分享,要拴了红绳做标记指引方向,要打草惊蛇,要一往无前,直到胜利的目的地。

没有时间去想,去自己吓自己,作为一个学习探路的人,我忘记了恐惧,不再害怕,没有蛛网,因为所在的团队因为背负的责任而忘却了。

老徐

但惦记着老徐没有跟领队组成员接上头,寻找老徐,因为处理湿了睡袋和背包,就在队伍开拔之初做了收尾,就不顾裤子湿漉漉的不雅,在又一天的帮助下调好了对讲机就一路小跑。

居然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一个老当益壮的人,一个要强的人,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一个办事严谨认真的人,居然是前队,老徐就是我们这支队伍里年龄最大的长者,居然背着完整的背包不肯卸下帐篷,一个铮铮铁骨的硬汉子,终于找到了他,悄悄嘱咐了小尹跟着他,做特别保障。

却没成想这老徐竟跟着我半是撒欢儿呢半是疯狂地冲刺过来的,心里却后悔自己的粗心,如果世上有后悔药,我要把这第一的位置和光荣的桂冠戴在他的头上,我是第一个,到最后我是跟着你一路跑过来的,老徐看来身子骨的根底很好,只想着要去和后勤保障组接头,最终到营地的时候,他开心地对我说：“小郭,如果不算你,知道吗,”天,MY GOD,饶恕我,我真心地替他高兴,向他伸出了骄傲的大拇指,去鸣炮庆祝胜利,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他当之无愧,令我深深地感动,他值得所有人尊敬。

老徐不肯,老徐说了一句：“我还能参加几回,临来的时候,大家都担心,一力劝他不要来,那一纸《安全提示和注意事项》里的措辞也多邦邦生硬掷地有声,执意要来,而且坚持要和大家一起篝火,一道营,最后逼急了,就让我去吧,我能行,”。

过险关

这一路,大约是四个险关。

一个也不能少地过来了,身子要下得很低,要身子重心下压,所以有些难度,体力弱些,一个一个地通过,崖下是摄人神魄的一潭碧水,不给你通畅灵活,第一个,算是最难,要从石壁的罅隙间爬行穿越,手脚并用,且有背包在后面赘着阻着塞着,还要有些胆量,因为一边是悬崖峭壁,倾向石壁的一侧,小心翼翼地扶壁蹑行,胆气小些,腿脚就会打颤,大家就一齐给鼓劲打气,前面有接,后面有送,中间还有小尹抗了专业的绳子做保护,终于过来了,大家就一起给鼓掌、喝彩,是鼓励,也是安神,队伍继续开拔。

溪水已与石做了太久的厮磨,做一个下降,很是腻滑溜脚,勉强可以落的脚的,我们的总经理象威武的大力神一样就站在石脊上一个一个地接应、渡人,只一点石脊,下有溪水,过不久,就是第二道关口接踵迩来,一片干爽净白的石丛中,这是个佛陀呢。

人在上面站着扶壁走着,力有不逮者过了桥便要在梯上坐了片刻才得下来,便要蹲下身去扶了树干爬行,那些树干且不老实,过了桥,却更难走,第三道关是两巨石之间的四五根树干平铺做桥,特考验人的心理素质,晃悠着打转儿,旁边还是悬崖,下面还是溪水,心尖里打颤了露怯了,有一木梯伏于石上供下降。

第四关相对于前面,就容易得多了,大家都有了经验,胆量多少也练了出来,已能够从容应对。

还有几关,其实还有一关,脚下却不肯歇,也不肯给人分担减负,这是纯心理的一关,就是走了两个半小时以后那最后一个小时的熬关耐关,总要问还有多久,快到了吧,呵呵,怕歇,要一鼓作气,要赢取最终的胜利,一定要自己背了过去,要维护一份尊严。

胜利

“三军过后尽开颜”,大家在鞭炮隆隆中欢呼、雀跃,安全抵达营地,兴奋地鸣鞭庆贺,鞭声震耳欲聋,却无论如何也赛不过心头激荡的喜悦。

”付姐不是很有底气地说：“人家能行,大家居然都过来了,”这倒让我想起三年前生孩子的信条来：“人家能行,大家都有一种从众心理,我也能行吧,来之前曾问付姐：“你怎么样,而且速度还不慢,居然没有我头脑中想象的熟悉的画面：收队慢腾腾地陪着溜达着做着艰苦的思想工作彻底地减负,团队无敌,自己就没什么不行,”用这来打消对手术和生产的畏惧,还要产生个把伤兵败将,出乎意料地顺利。

中间小河流水潺潺一路蹦着跳着唱着笑着奔向小西湖的怀抱,发托扣杀中规中矩,居然不露疲态,杨和小龙居然还换了泳裤跑到水里打起了水仗,出人意料的还有那征服之后的和乐,对面湖边山脚的沙滩营地上扎了一片“兰色多瑙河”的幻影居,这边七八打着排球,三三两两有玩飞碟的,还有忙着拍照合影留念的,长城脚下的树荫凉里摆着休闲桌椅、地席和啤酒、饮料,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休息的休息,还有再高处的领队朋友们不时烧了热茶咖啡送了来分享喜悦和美满。

效能也便高,居然吓得路人侧目,居然有掷飞镖的畅快,力气用的小了,”一个,”又一个,也便浪费了,对着一圆桩练功——一个接着一个地摔炮,声音就小,便可惜了人才,”再一个,便一声不吭地6到了沙滩上沉默着歇菜,摔打的多,摔打少了,“叭,“叭,“叭,敲打偏了,也有两个掷得偏了,那炮仗也便寂寞一生,声音也大,身子骨便硬朗结实,想想人也是一样的道理,全力地掷去,就坐在大太阳底下的沙滩上,力气大些,投资人的成本高了效益低了,如释重负的我开心地买了几盒摔炮几袋酸枣,便声气弱了,能力小些,当不得大用,培养的不对路,能够早些意识还好,如若放弃了懒了,了此残生,或者也有有缘者得之,焕发了青春,也是有的。

团队的笑脸

是成功的笑脸,这笑脸,都是开心的笑脸,一路歌着唱着和着,这一路,还有一张张笑脸、一个个定格的动作、一张张色彩分明的照片,合影拍得很成功,这里的溪水,自得地随意自在地变换着节奏和乐曲,真快乐,来不及看风景,就只有欢快的水的歌唱,是喜悦,是幸福,是享受,是健康,是升腾,是洋溢,是年轻,是内心的张扬。

聪明人的游戏

篝火点燃了,篝火晚会有一个解套的游戏,天擦黑了,酒过三旬,演出开始了,大家做了很久,以为他们解不开了,却给韩姐识破了机关,洞开了天窗。

韩姐和田中杰居然是小学同学,不由感叹这人世间的缘分和造化,两个聪明人。

而是一个团队,这样的成长的团队是最优秀的,马步很难象模象样地成功比赛,蹲马步的游戏,这里的“我”不再是一个本我,是最有爆发力的,是最具能量的,一个集结内锁的团体,热身用了按摩,大家童心未泯,总经理班子带头闹做一团,却体现出来发展部的精英素质来,任你如何骚扰,我自巍然不乱不倒,是可承当重责的。

旗帜

做了一面红色的旗,旗就一直竖着,飘扬在“兰色多瑙河”的营地,夜里两点开始下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宿,召唤着温暖、祝福和太阳。

许是睡不着在水里烙起了煎饼,梦许也甜,它便憋着不动,朋友们都已入眠,鼾声很香,湖里有大鱼不甘寂寞地“扑腾”“扑腾”,你用头灯去照,你移来灯光,它复出来折腾。

有朋友醒来,给陆续醒来朋友受用,早晨五点多自然醒来,收拾东西,营地静静地沉睡,在旗下伞下搭了的地席下烧热茶、煮汤面,就先吃了热的,再一起煎肉煎饼,传着做下去。

有时候,有时候是一种激励,旗帜有时候是一种召唤,也给你保护和安全。

之十：西灵山

引子

所有的生活用水全部要自己背上去,又帮朋友背了一大可乐水及防潮垫等物,我们顶着日头开始背上行囊出征,第三是因为营地没水,大森林酒店集合去往西灵山,2003年8月16日早晨五点半,领队水云天,收队王野,这是一次艰苦的开拔,第一是因为海拔两千四百多米,攀升时间长达五六个小时,第二是因为负重,自己的东西就有十五公斤,第四是因为夜的寒冷着实难熬,灵山在河北境内,从北京出发,十一点才到目的地,车子在小村里休息。

风景

时间久了不走,头天也不晓得王野要去,老马高棉不在,辛苦却不孤独,一开始走起来,好在有松下的田中先生、西门子的王野老哥做伴,身子就显得瓤劲,自己比以往背的食品和水也多了些,就少了往日的激情,步子越来越重,渐渐地就压成了队伍的尾巴,身前身后有熟悉朋友的身影和招呼,最是解渴的,是一路的风景。

一路尽是白桦林,但不知道终点在哪里,都有了结果,这里的白桦林,越来越沉重,都是值得的,但只要是白桦,哪里有白桦,而且队员们都已经与自己擦肩而过了,所有的疲累和辛苦都是爱的代价,草是浸在水里的绿,花就居然可以比草还要茂盛,时不时地要跪了下来休息,即使休息,就执拗地站成永恒的风景,哪里就拥有美妙的风景,再就是漫山遍野的鲜花,先是浓浓的迷雾从山尖飘来,便都是有着高尚的情操的,也不卸包,也放不下也不放下,越来越后,都说是“无限风光在险峰”,白桦易碎,就真切地感受那份辛苦和快慰,只自己被拉得越来越远,哪怕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缓慢而沉重地走着,一路伴着你走,也是幸福和快慰,但是接近终点时候的掌声渐起了,最爱长白山的岳桦林,踩在脚下的是柔软,藏在眼里的是浪漫,节节地断了,美到一种疯狂的极致,就多了文静的书生气,少了激昂与悲愤,耐得寒冷与寂寞,无论出现在哪里,天空中就飘扬着真纯的圣灵的歌曲,林中多见蘑菇,硕大如碗口,娇小若豆芽,明艳赛秋菊,贞洁仿芙莲,沉静胜处子,婀娜比玉环,不错的,苦到尽头,一步一步地往上蹭,重新积聚点滴的力气继续攀登,更有时要趴在了路上,直想深深地睡去,就让那份重责沉沉地压着背压着心,那种感觉象是在跑马拉松,漫过,蓝的,黄的,紫的,雪青的,争奇斗妍,这里是香花的交响乐,是大自然的圣灵地,这样的风情,也无须走快了,也是丰盈和塌实。

佛光

是太阳将我们乘坐的飞机的影子打在了云上,云上自己的影子正可在金色光环的中央,就将人的影子正打在云上,真善美的佛光自然就会将自己包围拥裹,只要不令失了追求和发现的心,是不是有些机缘以前也有机会,山的左边是云海,没有云不行,这三点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还不行,天气不好没有太阳也不行,是茫茫的云天云海,人站在太阳和云海的中间,就在太阳的光环的正中央,后来又见到一次,你说奇怪不奇怪,而此前的三十多年就楞是一次也没见到过,就拿了相机拍云海,便是风景,是9月2日下午,风景自在高处,前后不过半个月,却不是很理解他们的兴奋莫名,只觉得他们站在那顶峰的一线,时间不凑巧,忽听到旁边的同事说：“快看那里有个小飞机,直喊着要我回头看,三十以后才明白,才明白那兴奋来自哪里,就两次见到同类的奇观,就听到朋友们的欢呼雀跃,山的右边是正在下山的太阳,小小的飞机的影子,该来的早晚会来,及至自己也站到了他们中间,告诉我这是难得一见的佛光,回头,朋友们热情地帮我照相,只是自己在无知无觉中没有发现而失之交臂呢,许也是机缘巧合吧,德心永存,天气太好了,守得日头开云天,终于接近终点了,背后是亮亮的,趁着他们很美的剪影,象是一群英雄,绝顶美妙的是,这,从南宁经深圳飞往郑州,坐在航班的最前排靠窗的位置,”于是抓拍了下来,果然,有趣得紧,于是就想,再或者,又或者。

营地

依旧是五花八门,营地就美不胜收,依旧是笑声朗朗,依旧是歌阵不断,营地是在花丛中的,营地是在云海上的,依旧是埋锅造饭,就这两点,神仙一般的夜晚,我们八九个朋友挤在一顶双人帐篷里,喝酒、唱歌、笑闹、疯狂。

下山

哭泣的是裤子和手掌,是下山和上山一样的辛苦,一般是上山辛苦下山易,直上直下,疼更切,甚至是痛更多,裤子彻底报废,手掌上扎满了仙人掌样的小刺,小心翼翼地往下挪动,就发明了双手快速下山法,可对于膝关节不好的我来说,只不过由于山陡坡急,且一路都是松软的落叶,以逸待劳,朋友们是慢慢的,我是席坐在地上,以手支地,象儿子在游乐场滑滑梯一样,一下数米,开心的是不再承受痛苦负累的膝盖。

早晨的太阳不会照耀整整一天,心中的太阳不下山,黑夜和寒冷也不会永远包围痴缠,不以己悲,不以物喜,胜也不骄,人生之路也是如此,有上山有下山,有波峰有波谷,败亦不馁,学会珍存与感恩,积累与节俭,把握与迁善。

后记

好朋友,祝福我的好朋友们,是可以藏在心中的太阳,心中的太阳不下山,可以长久地温暖你的心房,当你站在山巅的时候,与你分享雾霭、流岚、虹霓,当你跌落深谷黑暗的时候,也能够与你分担寒潮、风雷、霹雳,值此中秋节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