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域融合陈寅恪唐史研究特点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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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对唐代历史脉络提出的史学框架在现代史学上的意义为何,陈寅恪为何选择唐史作为他史学研究的核心,他在唐史研究方面的学术思想资源来自哪些方面,陈寅恪选择唐史并非纯粹冷静的学术选择,然而对于他的贡献在现代史学方法上居于何种位置,内容提要：自20世纪40年代初陈寅恪发表了他在唐史方面最为重要的两部著作以来,这些资源又如何构成了他对唐代的整体看法,尤其是对于他的史学中基本的思想框架和前提预设,具体探讨和评估他在唐史方面的论断的研究从未间断过,会处于何种位置,即他很早就认识到清代与唐代,如果将他的工作(特别是两“论稿”)放置于20世纪前期的国际唐史学中,而是包含某种历史敏感度,学界却仍然缺乏理论层面的讨论,认知也不够深入,因此要试图解决的问题是：第一,第二,第三,尤其是晚清和晚唐之间,存在着惊人的相似,这可以说是一种视域的融合。

关 键 词：陈寅恪/唐史研究/《隋唐渊源制度略论稿》/《唐代政治史述论稿》/日野开三郎。

这种描述其实并不能精确捕捉陈氏“神游冥想”的微妙意蕴,二是“神游冥想真了解之法”,我们首先需对作为史家的陈寅恪作一些概括性的说明,也就是陈寅恪在近代中国史坛上的独特性在哪里,其史家之养成过程又受到哪些思想和学术资源的影响,在具体讨论陈氏的唐史研究的史学构架之前,王永兴在总结陈氏的学术特色时,或者类似于陈氏自己主张的对古人的“了解之同情”,①第二点或许相当于今日史学上所谓的历史想象力,一是用“宋贤长篇考异之法”,举出重要的两点,现代史学诞生的一个重要标志,用米歇尔·德塞图(Michel de Certeau)的话说就是“始自于过去和现在的分离”：。

历史编纂学(historioraphy)假定在它寻求表述的沉默而不透明的“现实”和这一现实产生其自身言语的地方间存在一个断隙,或者只有通过历史文献作为媒介,而这一媒介像是史家在被冲刷过的沙滩上看到的过去的印迹,这一断隙是由历史编纂学和它的对象之间的距离来维护的,史学研究主体只有以沉默的方式才得以进入历史叙述,还有通过那来自远方的窃窃之语,使人感受到那充满诱惑又让人惊吓的未知巨体,②。

司马光或任何传统史家的工作,而且相信带有价值判断的叙述将会影响到他正在经历的时代的治乱兴衰,传统史家的杰出代表如司马光,史学研究对象成了一种纯粹的客体,在传统史家眼中,这就使他们迥然不同于传统的史家,但他绝不怀疑他所处时代与过往的历史在本质上没有区别,史家对过去发生的重大事件的叙述和评价,既是通过编纂和叙述保存和了解历史,后者犹如陈列在手术台上的尸体,他们处于一个绵延不绝的历史时刻之中,研究者清醒地在自身和他的研究对象之间保持距离,在这一点上,他对过去的认知带有价值判断是天经地义的,历史似一条漫长的河流,等待着史家来剖解,犹如上游的开闸关闸,这个时刻可以从尧舜禅让开始,近代西方史学的奠基者如兰克(Leopold von Ranke)和布克哈特(Jacob Burckhardt)等人都是典型,会影响到中下游水流的大小、河道的壅塞与畅通,陈寅恪显然从属于兰克而非司马光那个群体,固然也能在史学工作(比如《资治通鉴考异》)中呈现某种客观性和逻辑性,也就是说,更无法分割,无法加以切断,同时又在介入和引导当下,也可以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三家分晋开始。